莊氏兄妹為她不僅布置好了房間,衣櫃鞋櫃裡也掛滿各式高奢的衣服鞋子,甚至還有幾個香奈兒包包,放置在衣櫃隔板上。
細致周到的貼心,讓江柔一下子感受到了這十年來,從未有過的親情與溫暖。
聽出莊臻有話要說,江柔穿好外套前去打開了房門。
“大,大師哥。”
江柔一時還不十分習慣這個新身份,語氣裡是怯懦的,底氣不足的,窘迫的不知所措。
莊臻手裡端著一個托盤,上麵放著一杯牛奶,他抿出一抹薄笑,溫聲說:
“你屋裡亮著燈,正好有點事要與你商量,不介意吧。”
江柔從他手中接過托盤,應了一個:“好!”側身將人讓進屋裡。
莊臻走到靠窗的單人沙發坐下,語氣謙和,“一下子接受太多信息,你還不太習慣,等再住久一些,就好了。”
江柔放好托盤,坐到了莊臻斜對麵的沙發頷首認同。
“取針的事,季淩已跟你說過了吧?”莊臻問道,目光望向她。
“嗯,明天下午住院。”
莊臻點點頭,“上午我們就探討取針秘法,不用太過擔心,針取出來後,無論是否能恢複從前的記憶,你永遠都是莊氏的七姑娘,有六個愛你疼你的師兄師姐。”
“謝謝大師哥。”
江柔心裡湧動著暖流,聲調縈繞上了哽咽。
莊臻提起了另一件事,“待這事了後,我們再回去看望師父,把你的身份正式發文公布。”
江柔斂眸沉默半息,才抬頭對視上莊臻溫和的視線:
“大哥,身份公開的事可否再緩緩?”
見莊臻的濃密睫毛顫了顫,深邃眸色析出不解,江柔抿抿唇解釋:
“身份可以在莊氏的範圍內公開,對外還是繼續維持江柔這個身份,失憶前的七姑娘莊韻醫術精湛,立於山頂,而如今的莊韻荒廢了十年的光陰,已成為一無所長的普通人。”
說到這裡,江柔見莊臻的臉上呈現淡然,疑色陡消,知道他已猜出自己想要表達什麼,暗鬆一口氣,繼續說下去:
“我想用江柔這個身份,彌補回這十年來失去的所有醫術技能,從零開始,當江柔能夠與曾經的莊韻比肩那日,才正式對外恢複真實身份。”
莊臻靜靜地聽著,心生感歎,小師妹終是長大了。
“好,就依你的想法,銀針取出後,以前的記憶也不會立即恢複,一切不要操之過急,否則會適得其反。”
江柔感激地點點頭,“嗯,謝謝大哥。”
她覺得總喊大師哥顯生分,便學著莊衡他們,直接喊大哥親切些,她也想儘快融入到莊氏的大家庭裡。
莊臻站起身,叮囑道:“夜深了,喝了牛奶早點休息。”
“好,晚安!”江柔禮貌回應。
莊臻頷首,邁步走向房門,出去後,順手將門一起帶上。
同樣的大年三十雪夜,有人歡喜有人悲。
位於江城寸金寸土地段的秦宅內,一片死氣沉沉,沒有了昔日的歌舞升平。
如今的秦家生混濁瞳仁裡全是戾氣,胡子拉碴,不修邊幅地頹廢窩在真皮沙發裡長籲短歎。
剛得到確切消息,花重金才倚傍上的大樹安未然已被雙規,安家算是徹底倒台,而況味凡那隻老狐狸也以回家過年為由,早早回了國。
可以說秦氏如今是獨處風雨中飄搖,失去了援兵。
樹倒彌猻散,所有倒黴事都如雪花般砸向秦氏,被暴露出來的問題越來越多,以前好得同穿一條褲子的老鐵們紛紛與秦氏劃清界線。
秦氏旗下的所有產業被封查,供過貨的醫美合作商被牽出,送貨單被曝光,外地的黑色產業鏈也被挖出蘿卜帶出泥一鍋端,討債的供應商加盟商整天堵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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