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什麼?”秦家生冷嗤自問,頓一頓,又陰森森地接著自說自話:
“她知道的實在太多,要麼死,可我又舍不得,怎麼辦?她又出言威脅我,要把真相告訴你們。”
秦家生放下手,望著季柏元,躬下身子神經質地作出痛苦狀,歇斯底裡地吼道:
“好嶽父,你說我該怎麼辦,她若說出來,死的就是我,整個秦氏將不複存在,哈哈哈。”
說著,他突然大笑起來:“所以,我讓人把她送到了國外,去享受人間天堂,這豈不是很完美,你們季家每個人都該感激我才是。”
他越笑越狂,開心的手舞足蹈,“怎麼還能來責怪我呢?”
季柏元捂住胸前,布滿陰霾的臉上蒼白中漫上了青灰,眼見是要休克的節奏。
莊臻一下子扣住他腕口,扯開他領口,指間一枚銀針落下。
副局見秦家生出現瘋魔狀態,將對講機舉到唇邊,準備向直升機上的狙擊手下達命令。
他這舉動沒能逃過男子的眼睛,手臂再次加力,緊勒江柔,槍口在她太陽穴上摁出一個凹坑,暴吼道:“彆亂動,放下對講機!”
局麵重新陷入凝滯,季淩回頭朝副局打手勢,讓他照做。
秦家生止住了笑,恢複剛才的陰鷙,冷眼橫掃所有人,“聽話,彆亂動!”
舉起戴玉戒的手朝向眾人:“這裡由我說了算,不想死的就照做。”
所有人麵麵相覷,雖不明白秦家生這威脅的倚仗是什麼,但也沒人敢再妄動。
“好,我照你的吩咐,放你們離開。”
人群後方,響起季柏元嘶啞聲。
在莊臻的及時搶救下,他的情緒得以緩解,他走出人群,站到最前方,直麵秦家生。
就在剛剛,莊臻救治期間,莊衡與莊世返回樓頂,朝他比了個ok的手勢,這個手勢至關重要,決定了這場對決的成敗。
季柏元拿著擴音器與空中通話,下達了降落命令。
很快,直升機降落到秦家生三人的後方不遠,兩名狙擊手從飛機上下來,先行離開。
季柏元道:“可以放人了。”
“還不行,準備五百萬現金,水,吃的,10分鐘內備齊。”
秦家生見自己的招數奏效,繼續補充要求。
季柏元默了默,應道:“還有嗎?”
“沒了,快點。”秦家生催促。
“我有。”季淩的發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他指指江柔,“把她放開,我過來。”
“彆給老子玩花樣!”
秦家生盯著季淩陰狠地警告,手指過肩朝男子招招手,示意放人。
男子先舉槍瞄準季淩,惡狠狠地命令,“過來,走慢點。”
季淩重新邁開腿,朝前挪步,他邊走邊在腦中極速設想接下來的行動,不放過每一步細節。
他也注意到了秦家生撫摸玉戒的動作,在他印象中,秦家生手指間一直都戴著一枚玉戒,隻是款式與現在這隻有所不同,因此他便沒朝其它方向去推測。
江柔的身體狀況十分糟糕,他必須儘快換她下來,及時送醫。
時間過得如此漫長,季淩的心早已如飛鳥投林般,急切地飛撲至江柔身邊。
可腳下的路卻似遠在天涯,隔著千山萬水,邁出的每一步都顯得遙不可及。
終於,經過秦家生身側,距江柔僅有四五步之遙。
“放她離開。”季淩沉聲命令。
男子見季淩已到近處,處於受控範圍,手臂鬆開江柔,抵著她後背用力前朝一推。
江柔的雙腿早已凍得不聽使喚,被這一推之力帶著朝前一個趔趄,身子不受控地前赴倒向地麵。
季淩本能地伸手扶住她。
“乾什麼?”
男子厲喝,緊張地上前一步,槍口瞄準季淩腦袋。
季淩沒理睬他,攙扶著江柔幫她穩住身子,溫聲道:“自己能走嗎?”
江柔撐著季淩的手掌,艱難地直起腰,掀眸注視向季淩,從乾裂發紫的雙唇間,哆嗦著吐出:“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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