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來了都來了,好歹也進去打聲招呼,咋個走了呢。”
夏羽哲不甘地望一眼餐廳,調頭去追季淩。
方遠與兩名保鏢也追隨離開。
入夜,半悅城公寓。
十棟樓下。
這一側為樓層背麵的休閒區域,眼下雖已入春,但春寒料峭,夜風中依舊挾帶著絲絲寒意。
一輛車停在路邊,沒有開亮車燈,一道欣長挺拔的人影,矗立在車邊的陰影裡,修長手指間的煙頭,在寒風中一明一暗。
季淩已記不得自己已來過這裡多少次,抽著煙,仰頭看著26層的那扇窗戶,燈光亮起再到熄滅。
興許是寒氣太重,他拿開煙頭,忍不住抵唇乾咳一聲。
他看著莊臻的車離開酒店,把江柔送回半悅城,欣慰的同時也泛著惆悵,猜想他們的關係到了哪一步。
此時的江柔身上蓋著一條毯子,蜷縮在沙發,腦中全是回來的車上,周銍說過的那番話。
[季少與夏氏太子爺來過,先是打算進餐廳,後來季少轉身走了]
看來莊臻這一招果然有效,季淩還是來了,可他明明已到門口卻為何又沒進餐廳,以他過去強勢的脾性,不可能因為周銍出言阻止,就輕易放棄,這太不像他了。
江柔想不通,一個多月沒見到人,太想了,上次好不容易連通下視頻,卻沒見到他人,那隻摸他大腿的女人是誰,他的潔癖呢。
什麼時候睡過去的,她不知道,有許多個夜晚都是這樣度過,隻有回憶才能慰藉思念的空隙。
一覺醒來,天色已見亮,吃過早餐,開門後習慣性地在門口駐留片刻,聆聽一下對門有無聲響。
依舊沒有聽見屋內有任何聲音傳來,江柔悻悻然關門,走往電梯口。
柏南醫院。
江柔辦公室,往日每天雷打不動的送花者,今日一個也沒見著。
自從坐診,江柔就沒有去過食堂用餐,主要是忙起來沒時間,要等施針結束就趕不上飯點。
每天都是兩名保鏢輪流將飯菜去食堂打來,莊衡本想讓藥膳坊每日送餐,江柔不想給人添麻煩,安排保鏢的事她拗不過莊衡莊臻,送餐的事上,莊衡倒沒堅持依了她。
中午林怡如往常,飯後來江柔辦公室休息,當護士那會兒,她盼著擁有休息間的辦公室,如今美夢成真,她卻在自己辦公室待不住,天天跑來江柔這裡。
“羽哲回來了!”林怡道。
“他這一趟出差挺久的。”江柔說,忽又察覺到什麼,“咦,喊上羽哲了,你倆正式交往了?”
“瞧你就這點出息,這樣喊隻是圖省事,我可不想被感情綁定,更踏進結婚的墳墓。”
林怡不服氣地遞上一個白眼,將巧克力金燦燦的包裝紙,揉成一團扔進腳邊垃圾桶,嘴巴一張,手扔一扔,榛子巧克力被投了進去,她側臉立即鼓出一個包,像極了儲糧過冬的小鬆鼠。
“那你打算就這樣耗下去麼,男人的保質期長經耗,女人的青春可有限,糟老頭子隻要有錢,小姑娘如飛蛾撲火似地往上倒貼。”江柔勸解。
“切,他本就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人,何來耗。”林怡不屑,但語氣裡卻是隱晦曲折的小情緒,其說不信夏羽哲,不如說她是畏懼感情,恐婚。
曾經失挫的感情經曆,父母失敗的婚姻都成為她心頭跨不過去的坎。
“姐妹兒,彆儘給我說教,這個道理也同樣合適你,一個多月了,信息電話都沒來,太不正常了,以前我還認為他好來著,想不到是這樣的人,拖泥帶水猶猶豫豫的不像個爺們兒。”
江柔知道林怡話中的他是指季淩,幽幽歎口氣,這話沒法接,她放不下,也不相信十年來他默默地付出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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