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在身上的鞭痕,留下一個個粗長的紅印,紅印逐漸加深,自中心處開裂。
像一道道溝壑,能看清裡麵的血肉。
唐四夕握著拳頭,倔強地,頂著鞭聲低喊,
“打死我,我也想對你負責。”
陸凜星氣極,去廚房拿了鹽袋,倒在發紅開裂的傷口裡。
巨痛鑽心,鹽化在血裡,疼的臉紅到發紫,脖子上爬滿青筋,像落進硫酸裡的水蛭渾身扭曲。
陸凜星撕開最後一包鹽撒在唐四夕臉上,冷冷地問,“現在呢,還想負責?”
唐四夕的臉埋在鹽裡,他笑了一聲。
抬起臉,雪鹽掉落,露出熾熱純摯的笑眼,彎彎的,疼痛和愛意一齊到達至高點。
“結婚嗎?”
“什麼?”
“我說,結婚。陸凜星,你看似聰明實則膽小的很,你從來都知道我真心喜歡你但又從來不麵對,膽小鬼,敢不敢給我個機會?”
陸凜星靠在牆上,不可思議又十分氣惱地瞪著唐四夕。
他驚訝,也覺得煩躁,為什麼唐四夕會這麼堅定。
兩個人沒有說話,很靜,靜到能聽見唐四夕每個呼吸都在喊疼,
聽到他的每個細胞都在說沒關係我愛你。
“好,你要機會,我給你機會。”
陸凜星居高臨下,腳踩在唐四夕的肩,眼神毫無善意怨恨複雜。
“如果沒記錯,我們的合約還有兩個月就到期了。隻要你在9月17號之前攢夠十五萬跟我續約,我認認真真做你三年男朋友。”
唐四夕被衝昏頭腦,嘴角被鞭子抽裂,和著滿嘴的血笑。
“這是你說的,阿星,我會努力賺到錢,給你過好日子,我一定會。”
很疼,又疼又在笑,那張覆了鞭痕濺了血的臉上,滿是對美好未來的憧憬。
陸凜星抬腿,對著肚子不顧死活地狠踢了兩腳。
“真是,像條狗一樣。”
唐四夕貼了幾個創可貼,在手機裡查餘額,四萬三。
這幾天,他頂著大太陽在大街上發名片,可惜什麼生意都沒有。
朱小花那邊也沒有動靜,近些日子確實是沒活兒。
說起今年的收入情況,可能還比不過去年,四月份找了條狗和銀州區的酒店外,再沒有一筆像樣的單子。
這才想明白,大部分的收入都是從藍望濘身上坑來的。
唐四夕趕緊給藍望濘發去消息,都是些簡單的招呼,問問在不在。
一向殷勤的藍望濘,竟然一條都沒回。
電話撥過去,不在服務區。
“不在服務區?這年頭還能有不在服務區的地方,跑地府去了?”
再這樣下去,坐吃山空是遲早的,要想辦法。
唐四夕躺在床上,溫熱的風吹動額前的碎發,他看著頭頂上,隨風而微擺的吊燈。
賺錢吧,既然陸凜星不喜歡這個房子,就攢錢換個大點的,公寓的,複式大平,裝修好些的。
找個工作去,不當道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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