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範老哥,你隻管進去喝酒,今天晚上小弟我豁出去了,替你執戟守城。”
“這不太好吧。”範老哥明顯有些心動,但他始終覺得不好意思,畢竟周勃是安國公的孫子,哪能讓他替自己執戟守城呢。
“範老哥平時沒少照顧我,在這些守城兄弟裡麵,就屬範老哥為人最仗義,我佩服你,話不多說,你隻管進去喝酒便是,守城的事情,你儘管交給小弟。”
見周勃都這樣說了,範老哥將嘴角咧到了耳朵根,忍不住大笑起來:“好兄弟,今天算老子欠你一個人情,改日老哥請客,勾欄聽曲。”
範老哥不再猶豫,一把將長矛扔到了周勃手中,像三天餓九頓的餓狼見到鮮活的小綿羊一樣,一頭衝進了小房間。
隨著範老哥的加入,小房間頓時熱鬨了起來,周勃聽到房間裡麵傳出充滿激情的劃拳聲,心中懸著的石頭這才落了地。
劃拳的聲音一直持續了將近一個時辰,這才慢慢消失。
周勃悄悄走到門前,隔著門縫向裡麵看了一眼,發現幾個守城將士全都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呼呼大睡,周勃推開房門走進小房間,仔細確認了一下,確定沒有一個人清醒之後,才放心的走出房間。
周勃站在城頭,凝望著黑暗的街道,不多時,一道黑影鬼鬼祟祟出現在他的視野當中。
周勃心頭一動,急忙走下城門。
“田爺爺……”周勃快步走到來人身旁,此人正是趕往礬山郡搬救兵的田齊:“快,我已命人在城外備下快馬。”
“周孫兒,這次多虧有你,回頭,老夫定然賞你幾壇宮廷玉液酒。”
“孫兒先謝過田爺爺了。”周勃小心拿下門栓,將城門打開了一條縫:“孫兒祝田爺爺此行順利,馬到成功。”
“好……”
就在田齊剛走出城門的時候,城頭上突然傳出一道醉漢含糊不清的聲音:“周兄弟,你跑到哪裡去了,來,咱們一起進去喝酒。”
田齊身形一滯,剛要出聲說話,周勃急忙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輕輕推著田齊走出了城門。
周勃將城門重新關上,一路小跑上了城頭,一邊跑還一邊提著褲腰帶。
“範老哥,你不在裡麵喝酒跑出來乾嘛。”
範老哥看著周勃提著褲腰帶,很自然就想到周勃剛才是撒尿去了,當即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兄弟幾個都喝多了,我想起你一個人還在外麵替我站崗,心裡過意不去,這才想喊你進去。”
周勃看著走路都走不穩的範老哥,急忙上前扶住了他的胳膊,大聲說道:“沒事,你就放心去吧,這裡有我就行。”
範老哥僵硬的手臂在空中胡亂揮舞著:“不行,外麵這麼冷,你快進去暖喝暖喝。”
就在這時,城外傳來低沉的馬蹄聲,由近及遠,很快就消失在了夜空。
周勃一把將手中長矛扔給範老哥,道:“既然範老哥如此仗義,我要是再不進去去喝兩杯,那就是不給範老哥麵子,小弟這就進去了。”
周勃鬆開範老哥的胳膊,向著小房間走去,範老哥身形晃蕩,杵著長矛才堪堪將身體穩住。
周勃走到半路時突然停了下來,對範老哥喊道:“彆忘了勾欄聽曲。”
……
第二天一早,王羽正在房中熟睡,房門突然被打開,還不待他看清來人的樣貌,就感覺身體一涼,整張被子都被掀開了去。
幸好古代睡覺都是穿著白色睡衣,要不然全身上下還不被人看了個遍。
王羽心中那個氣啊,一大早就被人吵醒,一股無名火氣從心底燃起,剛想發飆,耳邊就響起一道急促的聲音。
“王將軍,大事不好了……”
王羽心頭一驚,睜開眼睛看向來人,本來迷糊的腦袋瞬間清醒了很多。
“周老……你怎麼在這,發生什麼事了。”
來人正是周烈,他脾氣本就火爆,此刻卻不知為何,正大口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像是經過劇烈的運動。
難道是田將軍出了什麼意外?
王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急忙坐起身。
周烈平複了一下心情,道:“今天一大早,我去找李侍郎,發現他一家三十多口全被人給殺了。”
王羽眉頭緊皺,臉色變得陰沉:“周老,你彆急,這個李侍郎是誰。”
“李侍郎在尚書省擔任重要職務,官居二品,是一位難得的好官,他不畏權貴,一心為民,曾多次彈劾趙藥,是朝堂之中難得的一股清流啊。”
“這麼說,李侍郎的死很可能跟趙藥有關。”
周烈從懷裡拿出一枚飛鏢,道:“我從李侍郎家中找到了這枚飛鏢,據我所知,這枚飛鏢出自一位赫赫有名的刺客之手。”
王羽接過飛鏢,拿在手中看了看,飛鏢兩麵竟然全都畫著魚的圖案:“看來,經過昨天的朝堂鬨劇,趙藥已經開始對反對他的大臣下手了。”
“這可如何是好,我們可不能眼睜睜看著反對趙藥的忠臣枉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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