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皇歎了一口氣,顯然為他們兩兄妹的不合沒少發愁。
做父母的,哪一個不希望自己的家庭和和美美,兄弟姐妹相親相愛,可身處帝王家,魏皇清楚的知道,想要家庭和睦,那是多麼奢侈的一件事,他當年就是從權利的爭鬥中成長起來的。
“王羽,我魏國如今的情況,想必你已經清楚,實在沒有多餘的糧食能夠借給你,而你也可以放心,我魏國絕對不會將你交到漢國手裡,換取酬勞,這種小人行徑,我魏國做不出來。”
魏皇不愧是一國之主,說出的話不僅給足了王羽麵子,也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
王羽眼見借糧無望,隻好搬出自己的殺手鐧。
“皇上,如果魏國軍隊在與契丹軍隊交戰的時候,在下率領一支萬餘精騎從側翼進攻契丹大軍,魏皇以為如何。”
王羽慢條斯理的述說,停在魏皇耳中,卻使他的虎軀猛地一顫,兩隻渾濁的眼睛瞪得老大,眼中滿是震驚的,就連攥著龍椅的手也輕輕顫抖了起來。
“三皇子說的可是真的?”
魏皇知道這個決策的重要性,如果魏國在與契丹交戰的緊要時刻,能有一支數萬精騎能從側翼刺入敵人的心臟,敵軍陣型必然大亂,在首尾難顧的被動局麵下,契丹軍隊必敗無疑。
“在下所言句句屬實。”
王羽拱手,聲音不卑不亢,落在大殿中的每個人耳中,竟然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父皇,不要被他給騙了,他現在就是一個喪家之犬,去哪裡弄來數萬精騎,孩兒看他已經黔驢技窮,變著法的來騙我魏國糧草。”
太子從凳子上站起來,急忙提醒父皇,生怕父皇年紀大了,腦子一時糊塗,真的答應將糧草借給王羽。
經過太子這麼一提醒,皇上這才意識到自己有點高興過頭了,僅憑著王羽的一麵之詞,差點就忘記了王羽現在正是逃犯,他真的能弄來騎兵嗎。
“王羽,說了這麼多,朕還不知道,你到底是為何借糧。”
“實不相瞞,在下現在是齊國相國,掌管齊國軍隊,如今,齊國與金國大戰在即,特來向魏國借糧。”
“你竟然做了齊國國相!”魏皇眼神古怪的看著王羽,問道:“趙藥那個混小子呢,他不是齊國的國相嗎。”
聽魏皇話裡的意思,他顯然是認識趙藥的,而且像是在趙藥手裡還吃過癟。
“不敢欺瞞魏皇,趙藥如今已經瘋癲,被關押在齊國大牢。”
“哈哈……趙藥這個混小子,沒想到也會有這麼一天。”魏皇聽到這個消息,顯得十分高興:“你的表現讓朕很是驚訝,竟然能扳倒趙藥,代替他的位置,坐上齊國國相,看來,你不隻是在軍事上有傑出的才能,在政治手段上,同樣十分出色。”
“既然你現在是齊國國相,那麼,我就答應你。”
王羽聽到皇上答應下來,十分高興,剛要拱手謝恩,魏皇的聲音再次幽幽響起,傳進王羽的耳中,讓他身體一顫。
“你要先率軍幫我魏國擊敗契丹大軍,我魏國方可答應借給你一百萬擔糧草。”
這個交易看起來也算合情合理,但對王羽來說,他是根本不可能等那麼長時間的。
如果雄關一天得不到糧草的支援,幾十萬大軍就會立刻陷入被動的局麵,到那時,彆說是迂回包抄金軍了,就是雄關的正麵戰場也會迅速淪陷。
“魏皇,如果沒有糧草,我前線將士將很難抵擋金軍的進攻,如果金軍攻破城防,在下就不會再有精力去支援貴國了。”
王羽的話說的也很明白,你不給我糧草,從側翼包抄契丹的計劃也就不可能實現。
這個時候,太子又跳了出來,道:“王羽,我父皇答應借你糧草,那是給足了你麵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太子說話咬著牙,像是跟王羽有深仇大恨一樣。
仔細想想,也差不多,王羽可是讓眼前的這個太子品嘗到了尊嚴的踐踏和侮辱,讓他在漢國做了十幾天的階下囚,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要找王羽報仇。
“朕心意已決,你就不要再說了,朕的軍隊同樣需要這些糧草,魏國不比漢國富裕,一百萬擔糧草對我魏國來說,是個不小的數目。”
魏皇頓了頓,接著說道:“另外,朕有一事放在心裡很久了,苦於一直找不到你的下落,故而沒有對你講,今天你來到我魏國,朕就將這件事也一並對你說了。”
王羽眼睛微眯,這讓他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與小女的婚事,朕覺的該放一放了……”
此話一出,王羽全身瞬間緊繃起來,額上青筋暴起,雙拳緊握,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之中。
淩成公主同樣臉色鐵青,不甘的看向自己的父皇。
太子則是一臉戲謔的看著被怒氣籠罩的兩人,還不忘對身旁的魏成調侃:“魏兄,你的機會要來了。”
魏成對於太子的戲謔之言,絲毫不感興趣,他雖然同樣對王羽恨之入骨,但好在他是一個頭腦簡單,堅守承諾的人,在大街上,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輸給了王羽,自己就要遵守賭約,不對淩成公主再有絲毫非分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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