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老二朱大勇在劉香蘭的床上一覺睡到天黑透,醒來時,屋裡一點光亮都沒有。
倒是村裡熱鬨得很,隱約間,還能聽到吵鬨聲。
他起身甩了甩有些發暈的腦袋,喊了幾聲劉香蘭沒人回應。
摸黑下床將門打開一條縫,就看到自家方向燈火通明,圍了一群人。
劉香蘭家附近反而沒有人走動。
更奇怪的是,劉香蘭挺著一個大肚子出門看熱鬨,院門都沒有關。
這個女人也真是,難道不清楚自己什麼情況嗎?
她肚子裡還揣著自己的娃呢。
萬一有個好歹,自己該怎麼辦?
於是快速的彎著腰跑了出去,對著家的方向趕。
靠近後,他就聽到了一些聲音,好像是自家老娘和什麼人在吵嘴。
“張婆子,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五十兩銀子還不夠,你想要逼死我家嗎?
發生這種事,誰也不想。
我兒子是錯了,可你老張家也沒有教好兒媳婦。
一個巴掌拍不響,劉香蘭不允許,我兒子有機會上她的床嗎?
現在人已經過門了,你來鬨要孩子,你家那個傻侄兒,真能做那夫妻之間的事?
我家是錯了,也道歉了,現在人也過門了,就不能好好坐下來把事情解決好嗎?
你都哭了一個下午了,好說歹說不同意,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朱大勇的老娘話雖這麼說,可人卻羞得抬不起頭來。
兒子有婆娘,還在村裡偷人。
而且還是兄弟兩個。
她站在這裡,感覺全身上下火辣辣的難受。
村民們的眼神,像是要把她戳穿一樣。
尤其是多嘴的那幾個婦人,說話聲音一點也不掩飾,句句諷刺,字字誅心。
不僅如此,劉香蘭男人的姑姑咬死不放,非要人不要錢。
那可是她的孫子啊,老頭子說,將來要做皇帝的大寶貝。
就算不做什麼皇帝,是她朱家的種,就不能讓旁人要了去。
“你放屁,劉香蘭那個賤貨不檢點,我老張家不需要這樣的媳婦。
可她肚子裡的娃,就是我老張家的種。
可憐我哥嫂走得早,隻留下這麼一個兒子,如今傻了,就要被人這麼欺負。
鄉親們啊,搶人家孩子婆娘,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今天我就要當著大家夥的麵,要一個公道。
劉香蘭不要臉,偷男人我不管。
可她肚子的娃,就是我老張家的。
朱家仗著是村長,就欺負我們小老百姓,這事說不過去。
求大家給我那可憐的侄兒做主,討回公道,嗚嗚……”
她一邊哭一邊說,好些人看了都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