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景躺坑裡欲哭無淚。
還不了手,反抗不了。
現在好了,連求饒都發不出聲音。
大院裡,哪對夫妻和他們的傻兒子躲在一個房間,男的用力捂著傻兒嘴巴,不讓發出聲音。
女的瑟瑟發抖,眼神驚恐的盯著外麵。
仙師好慘。
前一刻還發消息通知他們,準備一間乾淨的房,他要帶妻子來過夜。
後一刻就被人打成了狗,不明白他為什麼不還手。
還有,那個女的是仙師妻子嗎?
都被人搶了,還被人揍了,這都不還手,仙師可真大度。
南宮景要是知道女人的想法,一定哭著說,他不是不還手。
是見鬼了,還不了。
那人也不是他的妻子,是使用手段坑來的。
早知如此,彆說花十年時間進階虛宮境。
就算是一百年,他也不打白九九的主意。
這個黑袍人,太不是個東西了,凶殘至此,到底有沒有人出來管管?
南宮景趴在地上起不來,也死不掉。
身上的骨頭全碎,除了腦袋和心臟,他敢肯定,自己身上沒有一個地方是好的。
南宮景哭了,淚流滿麵,聲音十分壓抑。
玄宗站在坑邊,一腳將他踢了上來,怒吼:“閉嘴。
王八蛋,勞資等了幾千年的小公主,你居然想欺負他。
還好遇到的是我,換了其他人,不把你一片片的割肉,都算對得起你。”
南宮景聞言,身子一抖,帶著哭腔道:“大哥,你是誰啊?
嗚嗚,我們無冤無仇的,不至於下如此死手吧?
這位姑娘也沒事,你這是要整死我啊,”
玄宗冷哼,似乎還不解氣,走到南宮景身前,踢了一腳他那殘破的身體,說道:“整死你?
你想多了,死不掉才是懲罰。”
說話間一屁股坐在南宮景腦袋上,本來就快死了,受到如此羞辱,恐懼變成憤怒,直接把自己給氣暈了過去。
玄宗嫌棄他的腦袋小,坐了片刻就換地方。
盯著正在恢複的白九九看。
見她麵色一點點正常,玄宗揮手將欺天法陣給破了,就起身站在不遠處,盯著白九九。
盞茶時間後,白九九醒了,睜眼就看見一片狼藉,和支離破碎的南宮景身體。
大院裡的人形深刻已經說明了一切,白九九咋舌。
她知道是玄宗救自己的,起身踢了南宮景一腳,對玄宗道:“多謝了玄宗。
滋子,你可真凶殘。”
玄宗翻白眼:“要你管?我又不是為了你。
單純看這貨不順眼。
彆自以為是。
哼!”
白九九淺笑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又不是真的謝謝你,隻是說順嘴了。
美的你。
來吧,說說看,這貨是什麼來路?”
玄宗做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瞪了白九九一眼,沒好氣的開口:“沒長眼啊。
看這一身的紋路,這貨很明顯是個妖修。
他是用妖族中,魅族的手段讓你著道的。
這家夥背後一定有隻大妖,所以我不殺他,讓你來。
人家來報仇,也找你,找不到我。”
白九九聞言,假裝怒道:“人是你打殘的。
要殺你來殺。”
玄宗:“想得美,這貨背後有靠山,我怕被人尋仇。”
白九九:“那都不用動手,等他自生自滅吧。
反正這個樣子也活不成了,他身上沒有我的氣息,死了也不算我的。”
“嘿嘿。”
玄宗忽然嘿嘿一笑,白九九覺得後背一涼。
隻見玄宗消失在原地,片刻後出來,手裡拿著一張天火符。
還是白九九親手畫的那種。
他做出一個很壞的模樣,手一抖,天火符落在南宮景身上,一瞬點燃。
南宮景發出最後的慘叫聲,玄宗得意的道:“這些下看你還抵賴,
天火符可是你畫的,上麵殘留著你的精氣神。
白九九無語,瞪著玄宗:“卑鄙無恥,下流無底線。”
玄宗擺了擺手:“我樂意,咋地?”
兩人鬥嘴間,南宮景的屍體徹底不動了,三道綠色光影忽然飛出,白九九與玄宗幾乎同步出手。
異口同聲的說道:“離魂術。
彆讓他逃了。”
然而就在他們出手的瞬間,燃燒著烈火的屍體上出現一道璀璨的妖紋,南宮景的三魂七魄化為光點,被妖紋裹著,鑽入地下消失不見。
兩人將三個光點帶回時,神情凝重的對視一眼。
“我們被騙了,此人實力不淺,魂魄恐怕從地下逃走了,”
玄宗說道。
白九九點頭,走向還在燃燒的屍體邊,用手段將其移開,果然在地上看到了一個妖紋。
白九九不認識,轉頭問玄宗:“這是什麼?”
玄宗道:“離魂妖紋,比玄門修士的還要好用。
這個人舍棄肉身逃走,但不能走遠。
他隻能在方圓五百裡地活動,而且還需要在七天之內,找到一具適合他的肉身。
否則會飛灰湮滅。
妖修雖然得天獨厚,能在沒有靈氣的世界修煉,但背負的危險也很大。
死後靈魂不入地府,隻能飛灰湮滅。
人類想要成為妖修,條件也十分苛刻。
修成正果的妖修,隻要神念不滅,魂魄不毀,就不死不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