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木君憑借氣運將搖搖欲墜姚家支撐了下來。
但從彆人身上竊取的氣運十分稀薄,一個新娘一輩子的氣運,隻夠姚家維持一到三個月時間。
想要壯大家族,就必須不停的害人。
姚木君是個熱愛世俗享受,且看中個人血脈的人。
但他又怕死,好不容易有的邪術修為,害怕被地府與天道察覺。
所以一開始殺了幾個新娘後,就想到了用繡花鞋封印新娘靈魂的辦法。
而且他故意在外放出城隍廟有寶藏的消息,還故意散播流言,寶藏認主,不是大氣運的人找不到。
天下大旱,朝廷不管百姓死活,薛家鎮的官衙在大旱第二年就沒了,百姓為了活著,什麼險都願意冒。
在姚木君暗中的推動下,許多百姓不顧一切的去了城隍廟。
剛開始大家進來什麼都沒找到,也沒人出事。
卻發現了城隍廟內有新鮮的青草。
每隔一段時間,便會長出許多。
久而久之,百姓就把這裡當成了唯一的救命場所。
而姚木君也會在進入城隍廟的人中,挑選氣運強大的男女老少借運。
可他發現這些人身後都牽扯了一個家,有些幾口人,有些是一個大家族,少說也是十幾口人。
牽扯太大就容易引起天道注意。
他好不容易有機會憑借修煉得到長生,自然不敢冒險。
最終隻能瞄準新娘,範圍小,沒有連帶家人,不容易被發現。
然而貪婪使人墮落,人心也經不起考驗,
百姓也慢慢失去了本心,誰都想獨吞城隍廟這一塊肥肉,慢慢的就出現人殺人的情況,惹怒了看守城隍廟的存在,但凡進了城隍廟,心生貪婪的人出來後,都沒有好下場。
一心為家人,隻求一把青草果腹的反而沒事。
姚木君發現,進入城隍廟出來的未婚女子最適合借運。
她們身上都會沾染細如發絲的仙緣之氣,隻要自己吸收仙緣之氣,便能掩蓋身上邪修的氣息。
姚木君做事十分謹慎,他控製了很多人做事,全都斬斷那些人與自己的聯係。
除了他自己去找,去控製的時候,他的傀儡,哪怕是住在一個院子的下人,也不會發現他。
這也是淩淵找了一天一夜,都沒找到薛家鎮邪修的原因。
此刻姚木君的兩個得力手下被誅,他借用親兒子來了個移形換位,逃過淩淵的絕殺。
第一時間跑出姚家,對著後灣街的方向而來。
姚木君的運氣其實很好,旁人進城隍廟什麼也沒得到,而他卻被下麵封印的東西選中,成了那東西的弟子。
現在打不過白九九,也不是淩淵的對手,離開薛家鎮不現實,師父在他身上下了咒。
他逃不掉。
想要活命唯一的辦法就是去城隍廟求庇佑。
姚木君一邊逃遁,一邊施展法術將他控製的人召喚而來。
師父說,她需要新鮮的血食恢複實力,破除封印。
被他借運的那些人肉身都成了師父口中的食物。
現在遇到的敵人很強大,想要師父破封而出,隻有奉上更多的血食才行。
所以在他逃離姚家後,小鎮各處陸續走出許多人,麵無表情的跟隨。
就連薛家的武徒中也有不少他的傀儡。
墨子衡趕過來的路上就遇到不少百姓。
他很疑惑,找人詢問沒有得到答案,心係白九九的他又想快一點找到小姑娘,就隻能先與小姑娘碰麵在做打算。
姚家院子中,姚木君的兒子被淩淵一掌打在心口,當場斃命。
淩淵察覺不對想收手的時候,已然來不及了。
白九九也很震驚姚木君的心狠,移形換位之法,竟然用的是親生兒子。
姚家其他人見到這一幕,一個個嚇得麵無血色,姚木君的妻子第一個反應過來,發出一聲淒厲的哀嚎,撲在兒子身上號啕大哭。
淩淵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無措。
他雖是邪修,可除了給婉兒師妹報仇做過的混賬事外,不曾傷害其他無辜。
現在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在自己手裡消失,他的大腦是空白的。
畢竟誰也想不到姚木君會用移形換位之法逃走。
白九九也沒想到,此時此刻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墨子衡趕來時,見到兩人被姚家婦孺圍著,便是眉頭一皺。
他與阿蠻強硬將人解救出來,問清楚事情緣由後,大聲嗬斥道:“都給我閉嘴。
事情已經發生,爾等想怎麼樣?”
姚木君的二兒子跳了出來,惡狠狠的咬牙道:“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這話一出,白九九四人麵麵相覷。
這些人似乎不知道他們的家主做了什麼。
長言到禍不及家人,眼下倒是難辦了。
墨子衡也清楚不好處理,不過小鎮百姓大晚上的不睡覺在外麵瞎逛,臉色表情都很不對。
他們不能在這裡耽擱,就對白九九說了過來時見到的情況。
淩淵回過神來一臉愧疚,聽了墨子衡道話後,他說道:“你們去追罪魁禍首,我留下處理這件事。”
白九九沒有說話,而是抬手掐算一番,很快眉頭深鎖,凝重的道:“師兄,那人去了西南方向,城隍廟的位置。
你不能留下,讓阿蠻處理吧,玄宗在那邊了解他自己的因果。
那個人恐怕會對他造成危害我們現在過去,說不定能幫忙。”
淩淵聞言思忖一瞬,點頭道:“也好。
多留下一些銀子,這些人似乎不知道剛才的男子做了什麼,不必為難。”
白九九點頭,手一翻,由空間拿出一把銀票丟給阿蠻,說道:“你好好與他們解釋。
解決後找到其他人,尋一個安全的地方等我們回來。”
阿蠻現在把白九九的話當成天道聖旨,連連點頭保證一定處理好。
三人不顧姚家的吵鬨與不依不饒,拿出瞬移符閃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