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發生什麼,一起麵對!
墨子衡心中溫暖,捏住白九九的手稍微用了一點力度。
轉回頭看向還保持見禮動作的男子,冷聲道:“閣下認錯人了。
這裡沒有什麼二皇子。
過路費一人五兩銀錢,你們這是在打劫。”
“嗬嗬,否認沒有用,不知你身份,我不可能守在這裡。
再說了,你我乃是表親,雖然沒有一起長大,長什麼樣還是認得的。
靖瀾表弟何必否認自己的身份呢?
當今近年身體越發不好了,當年之禍孰是孰非大家心知肚明,你又何必擺出一副無辜者的姿態?
我既然來了這裡,便能證明,靖瀾表弟當年之過錯上頭已經釋然,畢竟你是唯一一個活著的皇子。
大離國的將來還要靠你。”
這話一出,墨子衡的眼眶頓時紅了。
不是感動,而是憤怒怨恨。
墨子衡這個名字是師父取的,他的小字叫做墨靖瀾。
是皇帝給他取的小名,希望他追求安穩,保持內心寧靜,性格剛柔並濟、沉穩有魄力。
宮變之後他再也沒有提起過,每每想到名字,他都會很痛苦。
如今此人提起,墨子衡隻覺得是對自己的侮辱與挑釁。
他的心在滴血,像是被人一點點用刀淩遲一樣的疼痛。
“閉嘴,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讓開。
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他的聲音變了,變得陰冷煩躁,甚至充滿殺意。
男子沒想到他會這般反感,心頭頓時一驚,眉頭深鎖。
那些人說,隻要他給出足夠的誠意,定能將墨子衡帶回。
眼下看來並不容易。
雖然不清楚當年發生了什麼,但心裡已經認定當年之事乃墨子衡的過錯。
“靖瀾,你為何變得如此冷漠?
當年之事皇上不再計較,我能來這裡,花費數月時間建村收留流民等你。
便足矣說明一切。
如今皇室沒有皇子公主,拋開你所做之事不提,皇宮裡的人可是你父母。
他們能讓你回去,是天大的恩賜,還請表弟不要執迷不悟,有負聖恩才是。”
“我讓你閉嘴聽不到嗎?”
墨子衡的情緒一瞬變得無比暴躁,他不想聽到有關皇宮的任何一句話。
一旁的白九九投來關心的目光,拉著他的手輕輕捏了捏,小聲的道:“阿牛哥,不要動怒。
不值當。
隻要你不願意,誰也無法強行將你帶走。”
墨子衡用力吐出一口濁氣,微微點頭,心裡的憤怒漸漸消散,不再看攔在前麵的人,頭也不回的喊道:“葉風,張震。
我們回家,有人膽敢阻攔,直接出手。
生死無論。”
“是,主子。”
兩人早就來到這邊,此刻看著攔路的人,聲音冰冷的回應。
男子見到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轉瞬即逝。
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站直身形擺手道:“讓開,莫要攔路。
通知下去,以後裡麵桃花村的人外出一次五十兩銀子。
進來的就按人頭計算,一人一次五十兩。
這塊土地是我們的,收了錢,也好改善村民們的生活。
不過記住了,二皇子進出不收任何費用。”
“是,大人。”
男子身後傳來回應,聽上去人數還不少。
葉風與張震眉頭皺起對視一眼,手持武器步行開道。
王大富看看這個,看看哪個。
他想的不是墨子衡的身份,畢竟早就有了猜測。
此時此刻擔憂的是進出問題。
村裡不缺糧食,但其他東西缺啊。
一次進出就一百兩,大離國首富來了,恐怕也會頭疼吧?
馬車牛車安全通過新桃花村,白九九發現村子很大,裡麵婦人極少,偶爾能看見一兩個。
孩子一個也沒有。
大多數都是青壯年男子,恐怕全是那人帶來的軍隊。
她們將路上所見儘收眼底,來到村外,白九九手一揮法陣洞開,露出老桃花村前的路。
她與墨子衡跳下牛車,站在左右等自己人進去。
攔路的那人施施然上前,竟然笑著道:“靖瀾表弟,不知我可否進去看看你住的地方?
放心,就我一人進去即可。”
“不好意思,不方便。”
墨子衡還沒說話,白九九立即拒絕。
開什麼玩笑?
新的桃花村被人設下竊取氣運的陣法,讓他進村探查村中格局嗎?
那人沒有理會白九九,看著墨子衡繼續道:“我用表兄的身份進去,與朝廷無關。
可行?”
墨子衡看也不看他,走到白九九身邊拉著她手就走,半個字也沒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