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這個時候,夜晨不得不感慨華夏近14億的人口,這是一個相當恐怖的數字。
至夜,他離開小座位,把餅乾的包裝袋丟進車尾的垃圾桶裡。
去廁所解了個手,準備上床睡覺。
他睡在下鋪,上鋪是一位女士,對麵鋪則是個女孩,看起來15或者16歲吧。
那個外放的大媽在晚上列車開到某個站後就下車了,車廂安靜了不少。
人們默默地做著自己的事情,交流的聲音並不多,也不大聲。
隻有外麵的雨聲,雷聲,列車開過軌道接點時發出的輕微碰撞聲。
有時候路過某個車站,透過車窗看外麵拖著大件小件行李且行色匆匆的人們,他總會莫名彷徨。
這些人,他們過得怎麼樣?他們的生活如何?也許是不太好吧,誰知道呢?
不知道是天氣,還是地域的原因。九月初,才七點,外麵的天就暗得很了,偏偏還下起了雨。
列車裡漸漸死氣沉沉,人們的臉上看不見歡笑,很難看見……
夜晨拔下耳機,老是翻著網抑雲歌曲的評論,感覺他也快被隔空致鬱了。
幾天的抑鬱是情緒,但是兩周往上還是如此,就是真的病了。
一個月都沒有好轉,那真的該馬上看醫生了。
為什麼這麼說?因為他高中時代就懷疑自己有抑鬱症,不過他還想好好報答阿姨,還清物質上的債,再離開。
後來,他大學了,選了這個心理專業,一邊學一邊給自己治,老師同學都沒怎麼發覺,想來也是很有效果的。
最後發現他不是抑鬱,隻是因為過往的事情,和一些社會負麵信息的影響。
開始覺得不論是建設社會主義也好,實現共產主義也罷,或者小小的實現自己的階級提升,這希望都太過渺茫。
於是選擇渾渾噩噩地活著,大學也是將就著畢業就好。
也不知什麼時候醒了,發覺應該要做點什麼,留下些什麼。
後來的他想要給那些陷入迷茫掙紮的人開出一條生路,每成功勸回一個生命,他內心就更加滿足,就開心多一分。
但事物具有兩麵性的。這種滿足,一方麵給他更多快樂,一方麵致使阻礙他離開的遺憾柵欄變得更少,更矮,更脆弱。
他上一輩子,老實說,真沒有撐過來,雖然是勇敢是拚命,但某種程度上,很失敗。
如今帶著上次的記憶,他想尋找自己的意義。論正麵的,積極向上的。
這世界上有很多的美好,比如,他是個吃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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