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則一臉恭恭敬敬的看著範增,施禮說道:“孟安,在此見過範師!”
“好!”
範增點了點頭,方才緩緩起身。
他的聲音中略顯滄桑,帶著一種曆經歲月的深沉。
目光在孟安身上流轉,
片刻後,範增才輕歎道:“隻是不知道!老夫這一把老骨頭,也不知道還能動多久了。”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對歲月的無奈和不甘。
比較潛龍臥灘,老驥伏櫪,此時的範增已經六十多歲了。
孟安聞言,神色變得認真起來,他深吸一口氣,道:“範師,不必如此。老驥伏櫪,誌在千裡,您還有可以大展宏圖的機會。”
“哦?”範增的眼神變得深邃,他似乎在等待著孟安接下來的話語。
孟安繼續說道:“尤其是最近,匈奴的局勢!還請範師賜教!”
範增疑惑的看著孟安,緩緩開口說道:“如今的匈奴已經是強弩之末,殿下有何擔憂?”
看到孟安眼神中的失望之後,範增當即笑道:“殿下是在擔心日後空白之地的漠北?”
目光交彙間,孟安的心境儘數流露。
範增略作深思,他明白孟安所擔憂的並非眼前短暫的局勢,而是長遠的未來。
他輕撫長須,緩緩開口,聲音中透露出自己的想法:
“殿下所慮極是。如今的匈奴雖已呈頹勢,但空白之地的漠北,卻是更為危險,更會變數頻生。”
說著,範增眼神深邃。
孟安點了點頭:“的確,失去匈奴之後的漠北,對我大秦而言如同雞肋。”
雞肋?
範增微微一笑:“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殿下的比喻很有趣啊!”
說著,範增直視著孟安道:“如今殿下手中不是還有另一把劍嗎?”
“您是說南匈奴?”
孟安說著,忍不住搖了搖頭:“南匈奴掌控漠北,十年可以,二十年也可以,但如果是一百年,二百年以後呢?”
“殿下啊!”範增看著孟安,忍不住說道:“二百年之前,諸國爭霸!現在這些國家的影子呢!現在隻有大秦還屹立在”
“這…”孟安忍不住歎了口氣:“範師所言,本太子又豈能不知呢!但是誰又不希望自己的帝業千秋霸業。”
範增靜靜地注視著孟安,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千秋霸業,非一日之功。殿下所言,是之後的南匈奴,久據漠北之患,然而在這漫長的歲月中,變數何其多?漠北成緩,豈是匈奴之貨,也是大秦之弱啊”
孟安神色一動,凝視著範增的眼睛,似乎想要從中看透這位師者的真實想法。
他問道:“範師,您的意思是?”
範增微微一笑:“殿下試想,我大秦之疆土遼闊,人口眾多,然邊境線上亦不乏紛爭。匈奴雖暫時成為我大秦之患,但長遠來看,隻要策略得當,都可以形成掣肘。”
孟安略一沉吟:“您所說的沒錯,的確如此!範師!”
看到孟安仍然沒有信服,範增說道:“要知道,蒼茫漠北,幾乎不存在設郡縣的可能性!管理、治縣幾乎都是水中花月!”
幾乎一句話,範增便把孟安在漠北設郡縣的想法,否決掉了。
“範師!好好休息!孟安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