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盜蹠看了看四周的人，才笑道：“咱們這點人想要拿下伍添的土堡，確實是有難度。不過辦法是人想出來的。”
想到這裡，盜蹠看向孟安和蓋聶道：“對了！孟兄弟還有蓋聶兄弟，你們這是準備去什麼地方？”
孟安微微一笑，說道：“我們準備去漠北販馬！”
聽到孟安的話，盜蹠將目光投向一側的十幾匹軍馬，若有所思。
旋即看著孟安笑著道：“說到販馬，盜蹠這裡有一個消息。”
孟安便看著盜蹠說道：“盜蹠兄弟，但說無妨！”
盜蹠看著孟安，嘴角上揚：“若是去邊境做生意，現在隻有四樣東西是硬通貨，可以拿得出手！”
“那四樣東西？”
盜蹠微微一笑，說道：“想來蓋聶老哥和孟兄弟也知道，要和匈奴人做生意，之前有三樣東西是硬通貨！那就是馬匹和鐵，還有鹽！但是今年因為雪災的原因，另一樣東西也變得十分重要。”
說著，盜蹠目光灼灼的看向孟安和蓋聶一眾人：“那便是糧食！”
蓋聶皺了皺眉，看著盜蹠道：“糧食隻怕不僅僅是漠北貴吧？今年的雪災，就是各郡的糧價也漲了不少！”
孟安也在沉思。
因為蓋聶說的是事實。
在長城邊境，不要說秦人，便是戰國時期，趙國、燕國的邊民便已經和匈奴、東胡開始做生意。
但是這中間做生意的，主要便是馬匹、鐵器，糧食並不是重點。
因為這個時候，北方的代郡、雁門郡、上郡、北郡也沒有多少餘糧。
從南邊往南運的話成本更高，全耗路了。
不過，孟安並沒有否定盜蹠的說法，而是問道：“老兄知道，如今糧食在漠北是什麼價格？”
盜蹠點了點頭，說道：“五石糧可以換一匹馬！三石糧可以換一頭牛！”
眾人無不大吃一驚：“什麼？”
孟安也皺了皺眉，這是什麼神仙價格。
匈奴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嗎？
冒頓也在一旁皺眉道：“這個價格太離譜！頭曼單於肯定不允許馬匹全流入長城內。”
“你是匈奴人吧！”看著一眼冒頓，盜蹠笑著說道：“你說的當然沒有錯！如果那個頭曼單於不製止，興許還到不了這個價格！”
“對於匈奴的上層老爺們，他們自然不愁吃喝！可是對於那些普通匈奴人來說，眼下先活下比什麼都重要。”
說著這裡，盜蹠歎了口氣道：“拿馬換糧那是好的！已經有匈奴人把自己的妻兒買到大秦當奴隸了！”
孟安一愣，忍不住道：“什麼？還有這種事情！”
盜蹠點了點頭：“那是當然，如果不是去年的時候，大秦的那個什麼太子，讓大秦各地的百姓進行開荒！讓軍隊進行屯田，今年大秦的行情隻會比匈奴更加惡劣！甚至…”
盜蹠接下來的話沒有說。
但是孟安知道，一個封建王朝看似強大，同樣也是脆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