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鐘凡不語，隻是一味的品茶，鐘狂有些憤怒道：“父親，難道你也覺得，我姐姐和娘親逼死青青的做法，是正確的嗎？”
聞言，鐘凡沒有回答，而是淡定的反問道：“在你看來，何為對？何為錯？”
其實，鐘凡如果想要將鐘狂帶在身邊教導，其實十分的容易。但是，那樣的事情沒有意義。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人生的道要走。
即便鐘狂每天跟在鐘凡的身邊，鐘狂也不會成為第二個鐘凡。當然了，鐘凡也不需要自己的兒子成為第二個他。這，並沒有任何的意義。
所以，才是鐘凡選擇放養鐘狂，讓他自己走自己的路的根本原因所在。
說起來，鐘凡也想要看看，鐘狂這一千多年，都有多大的長進。
鐘狂不假思索道：“鋤強扶弱是為對，劫富濟貧是為對，不欺壓良善，不草菅人命”
鐘狂一口氣，說出了幾十個，上百個自己認為的對的舉動。至於錯，那意思就更加的簡單了。隻要但凡是違背他方才說的第一條的東西，那就是錯。
看著鐘狂那慷慨激昂的樣子，周圍各大勢力的強者，全都看傻眼了。他們都覺得，這一千多年的修行，鐘狂的心思竟然能單純到如此可怕的地步。
如果鐘狂不是鐘凡的兒子，鐘靈秀的親弟弟。那他們都不敢想象，鐘狂的墳頭草如今會有多高。
鐘凡搖頭一笑，淡淡道：“一千多年，你就學了這樣的東西？”
“是的，父親！”
這些道理，都是蘇青青教他的。並且，鐘狂這一千多年以來也是這麼做的。
鐘凡繼續道：“那你覺得，逆陰陽，塑輪回，逆天而行。算是善，還是惡？”
“這”
鐘狂沉默了，蘇青青教他，要有善惡觀。但鐘凡說的這些事，好像超出了他理解的範疇。因為這些事，根本無法用善惡去判斷。
所以，麵對鐘凡的問題，鐘狂好幾次嘴唇微張，卻是依舊說不出半句話來。
“先殺人，再將他複活。你覺得，是善還是惡？”
“這”
“你為了修行，掠奪諸天萬界的靈力和各種資源，獵殺妖獸內丹，為爭奪至寶殺人。你覺得，你是善還是惡？”
“這”
“”
“”
鐘凡一連串的問題，直接給鐘狂問的啞口無言。他的人生觀和世界觀，好像突然遭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見鐘狂無言以對，鐘凡繼續淡淡的開口道：“今日，本座就告訴你。善惡，隻不過是人的兩種情緒罷了。你以善惡為做事的準則，自以為很高大上，很了不起。”
“但你不明白的是，同一件事情，你覺得是善事，在彆人看來，未必是善事。同樣的，你覺得是惡的事，在彆人眼裡，它也未必就是壞事。”
“善惡，本就難以分辨，難以辨明。但修仙者的世界裡，弱肉強食，實力為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