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在這裡等你?”荊無恙沉聲道:“謝謝你看不起我。”
說著他比楊小南還先下打開車門,徑直往村裡走。
“喂,很危險。”楊小南追上去。
“我知道。”荊無恙餘光向後掃了她一眼:“說說你想做什麼?”
楊小南心知他並沒有相信自己的話,她之所以沒有解釋,一是解釋不通,二是即將應證沒必要。
要說她不想要一個助手?那肯定是假的。隻是時間緊迫,自己單乾才是最優選。
荊無恙說這話,顯然是懷疑她要做啥危害社會的事,絕對會死跟。
那麼……
楊小南這一拳居然打空了。
翻滾到路肩的荊無恙站起來,一臉無語:“彆搞,我信你。事情不是很急嗎?趕緊的,教我怎麼做。”
“你怎麼就相信了?”
荊無恙一邊跟著快步走一邊說道:“你要是個壞的,早就把我撂倒了,何必費心跟我編玄妙故事。”
好吧,楊小南心下一鬆,遇到聰明人就是省事。把接下來的打算告訴了他。
荊無恙默默聽著,如果那幫紀律嚴明……不對,應該說那幫被洗腦成令行禁止的瘋子真要暴動,很可能真就是小姑娘說的情形。
點頭道:“成。”
從旅館出來到現在已經耽誤了快半個小時,還要趕去縣城,動作越快越好。
到了地方——一間木工店。
荊無恙反客為主指揮起楊小南:“你負責把人打暈,我負責扛東西。”反正你喜歡動手。
說完利索地卸門。
這個小鎮祥和了很多年,居民基本上可以做到夜不閉戶。卸門的動靜不算大,但也不小,屋主人咳嗽了一聲,自言自語念叨著什麼想起床瞧瞧。
楊小南一記手刀將之砍暈。在門外的時候他們就確認過,就一個人。
荊無恙找到了釘子,他把背包裡的厚衣服扯出一件,將裝釘子的盒子和兩把錘子塞了進去。緊接著去拖木板,牆邊堆著十幾塊切好的,運氣不錯。
而楊小南已經扛起一塊,先行朝圓頂房跑去,約好在前門彙合。因為不知道那所建築有沒有後門。
快到時,楊小南屏住呼吸悄悄潛行,圓頂屋大廳裡滲出點淡淡光亮,一排排頭顱在光影中一動不動。
還真像荊無恙說的,所有人都在虔誠地冥想。從昨天到今天,這幫人身子不僵硬嗎!
“汪!”蜷在某戶簷下的大黃狗,警惕地支起耳朵站起。
一顆石子兒飛來,它砰地倒回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