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楊小南趕緊將電話扔後座去，夢境裡的情景又浮現在眼前，心口沉悶得緊。
這時車後停下輛機場大巴，下來一對老夫妻。大巴開走後，露出坐在綠化帶上不停嘔吐的老太太。
老伴在旁邊給她拍背，問道：“你好點了沒？前麵有輛車，我去看看能不能給你找點紙巾。”
老人之間的對話楊小南聽得一清二楚，待老大爺走近時，她主動打開車門。
“哦，還是位漂亮小姑娘。”大爺笑嗬嗬道：“小姑娘，幫幫忙，能不能……”
楊小南遞上一盒紙巾：“暈車呢？”
“嗯呐，平常她不這樣，這回吐得黃膽都出來了。”老大爺沒整個拿走，隻抽了四五張，還挺客氣。
又道：“走得太急，兩天沒睡個囫圇覺鬨的。”
楊小南立即聯想起今天的異常擁堵，下車走過去，問道：“你們是出國玩的？為什麼把人整得這麼累啊。”
老大爺聲音放輕：“西邊小國這幾天不太平，大家都急著趕回來。我們算走得早的，晚了機票都搶不到。”
“你們去了漠滄？”
“沒有沒有，那地方風沙大，你們年輕人愛去……”老大爺說的是漠滄周邊國家。
這時老太太終於吐舒服了，有氣無力地跟楊小南道謝。
楊小南好心撕下一截橙子皮送給她，老太太放在鼻子底下深吸一口，直歎還是祖國的橙子正宗。
“提神醒腦啊，一下子就聞不到汽油味了。”
楊小南看了眼天色，問道：“要不要我送你們去地鐵站？”
“不用不用，我們就住在唐頓莊園，走路半小時。”老太太直擺手，非常抗拒再上車。
楊小南本是隨口一問，聞言眼睛一亮：“奶奶，我的車裡沒味道，不信您進來試試。你們拖著兩個行李箱，等走回去天都黑了。”
兩位老人猶豫著坐上來，老太太笑了，誇道：“還是女孩子的車舒服，清香。哪像我那孫子的車，亂糟糟，又臭又悶。”
楊小南小臉發熱，車是伯母們布置的，靠枕配飾啥的也都是她們給買的，自己壓根想不起這茬。
離唐頓莊園越近，感覺到的怪異氣息就越濃，這裡麵入住率並不高，很多還在裝修，氣味是從路上塵土中散發出來的。
“左拐，我們家在三號樓，離北門近。”老大爺說道：“要不就把我們放在這兒？喔喲，今天是遇著貴人了，小姑娘謝謝你哈。”
楊小南假裝靦腆地客氣說不用謝，車卻沒停，拐到左邊徑直朝大門開去，已經看見門口的保安了。
老太太道：“姑娘還要進城是吧？飯點都快過了，乾脆上奶奶家用飯？”
楊小南隻是想光明正大混進去，像這種小區，安保做得非常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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