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的天氣,已有了些許涼意,秋風瑟瑟。就在這樣的時節裡,君自怡總算回到了那熟悉的淨落洞。
踏入淨落洞後,沒在自在院找到清念,她徑直朝著空念院走去,一路上,往昔在這裡生活的點點滴滴不斷在腦海中浮現,讓她心裡湧起一股彆樣的溫暖與安心。
不多時,便聽到了從空念院裡傳來的陣陣歡聲笑語,夾雜著碗筷碰撞的聲音,她知道,那定是師父和師妹們正在吃飯。
君自怡站在院門口,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抬腳邁進院子。她先是抬了抬手,似是想要像往常那般自然地打招呼,可那手在空中停頓了一下,終究還是緩緩落下,最終還是規規矩矩地對著清念行了一禮,然後微微垂首,恭恭敬敬地說道:“師父,弟子回來了。”
清念此時正咬著筷子,饒有興致地聽著師妹們說著趣事,聽到君自怡的聲音,扭頭看去,見是她回來了,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點點頭說道:“行,正好吃飯呢,先吃飯。小七,去給你二師姐添碗筷。”
“是,師父。”蕭亦沐應了一聲,便蹦蹦跳跳地跑去拿碗筷了。
君自怡遲疑了片刻,這才緩緩走到清念身邊,輕輕落座,臉上帶著一絲愧疚,低聲說道:“家裡的事處理得差不多了,不過……讓師父失望了,我還是沒查出來背叛者。”
她的聲音裡透著滿滿的無奈,畢竟這件事她費了不少心思,卻還是沒能有個滿意的結果。
“沒事。那你們君家現在什麼情況?家族秘密就不必說了,說點我在意的就行。”清念一邊說著,一邊眼睛緊緊盯準了盤子裡最後一塊雞肉。
趁著眾人不注意,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伸出筷子將那塊雞肉拿下,然後心滿意足地放入嘴中,還對著坐在對麵的白悠悠做了個鬼臉。
君自怡見狀,無奈地笑了笑,夾了一口素菜吃,這才緩緩說道:“君家內部已經穩定下來了,君洛川那一脈經過這一番折騰,算是徹底落寞了。
族中長老們覺得我這段時間處理家族事務還算得力,有意推舉我做新家主,不過我拒絕了。”她頓了頓,又接著說道:“我對那些東西,向來沒什麼欲望,我就覺得最要緊的還是讀書。
而且師父這邊離不開我,我要是去當那個家主了,哪還有時間跟著師父您修行,幫您處理淨落洞的事兒呢。”說到這兒,她的臉不自覺地埋了下去,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那蕭家呢?你查得怎麼樣了?”清念三兩下吃完了碗裡的東西,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胃,一臉滿足,滿意地點點頭,說道:“吃飽了。”
其他三位師妹見師父都放筷子了,也紛紛跟著放下了筷子。君自怡見狀,也就沒再繼續吃了,她從衣袖裡拿出一塊絲巾,輕輕擦了擦嘴,這才神色變得嚴肅起來,說道:“蕭家那邊可不好查,不過我倒是查到了一件讓我很意外的事情。”
“什麼?”眾人一聽,都來了精神,齊刷刷地看向她。
“他們想殺六師妹,而且還是整個家族一致的決定。”君自怡皺著眉頭說道。
“啊?為什麼啊?月月做什麼事兒了?蕭家怎麼能這樣?”白悠悠性子急,一聽這話,氣得差點拍桌而起,眼中滿是憤怒與不解。
君自怡無奈地搖搖頭,攤開雙手說道:“我也不知道呀,按理來說,蕭家這麼執著的、心心念念的應該是玲瓏花才對。
蕭家老祖一直重病纏身,需要玲瓏花救命,哪怕讓玲瓏花給看病也好。而且在龍洲之內,空蟬應該和蕭淵也沒產生什麼直接衝突才對,我是實在想不通蕭家為什麼要下這樣的狠手,非要殺了空蟬不可。
師父,這件事您怎麼看?”
清念聽了這話,眉頭微微皺起,食指輕輕敲著桌麵,思索片刻後說道:“確實,就算空蟬不小心得罪了蕭淵,那也不至於讓整個蕭家都一致同意要了她的命。
這麼不顧一切地想殺人的話,那無非就剩下一種可能了。”說到這兒,清念微微眯起雙眼,緩緩吐出四個字:“殺人奪寶。”
清念看向月空蟬,又接著說道:“莫不是蕭家有人看出了空蟬的不同之處?空蟬,你在龍洲之內和蕭淵交手過嗎?”
“沒有呀,師父。而且目前為止,我顯露出來的法器隻有如意鈴鐺和丹華福澤簪,這兩樣都是用來殺敵的法器,蕭家搶去也沒什麼大用。總不能是為了師父您的萬象輿圖吧?”月空蟬也是滿臉疑惑,實在想不明白蕭家這麼做的緣由。
清念聽了,也跟著納悶了,忍不住嘟囔道:“全族集體抽風了?不能吧?難道是他們家族出了什麼問題,得找個大師給他們看看?”
君自怡聽了師父這話,一臉無語,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張了張嘴,卻又閉上了。
“師父,我覺得,咱們可以不用這麼瞎猜……”過了一會兒,君自怡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
清念看向她,笑著挑眉問道:“老二查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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