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去。”
黃晚已經走了,陽淵當然是不用繼續跪在地上了,但無論東宜年怎麼拽他,他就是不肯走。
甚至,他都不願答應東宜年在綜藝上表現好點,不丟陽家的臉。
陽淵咬著牙發狠道:“老頭以為可以拿繼承權威脅我?想什麼呢?他就我一個種,不讓我繼承,難道他甘心把陽家送給叔伯兄弟?彆聽他的,我自有分寸。”
東宜年小聲低語:“可是,可是你就這麼篤定你爹在外麵沒有外室?不會有私生子?萬一你爹真想不開,把繼承權給了外麵的小孩怎麼辦?”
兩人避著攝像機在場外商討了半天,最終陽淵還是趕走了東宜年,繼續留在節目中。
東宜年走之前,用陌生的眼光看著他,說道:“陽少,你變了。以前你就算很喜歡文錦之,也不會這樣的。”
陽淵聲音乾澀道:“黃晚他不一樣……”
可到底有哪裡不一樣,他一時之間也無法總結出來。
他隻知道,黃晚和文錦之完全不同。
文錦之雖說也離他而去,但總是與他若即若離,一直還保持著聯係,他也看得出文錦之還對自己有點情意,知道文錦之還被他攥在手裡,不怕他跑。
可黃晚卻完全不一樣,他一走,那就是真走了。
走得徹徹底底,乾乾淨淨。
什麼也不能打動這個人。
一旦被他決定了的事情就再無改變。
陽淵在黃晚麵前感受到了巨大的無力感與挫折感,正是這冰冷如鋼鐵的拒絕與無視,一次次的失敗,才把昔日高傲的他,一點點逼到了如今這步田地。
送走了東宜年,陽淵獨自回到拍攝現場。
涼桂卻又閒得無聊過來嘲諷他。
諷刺了一陣之後,涼桂看陽淵始終都是坐在沙發上,垂著頭一動不動,仿佛泥塑木雕,仿佛一個死人。
他不由呲笑一聲,說道:“有些人啊,就是愛犯賤。”
“放著好好的珍珠不要,寧願丟了也要去求魚目。”
“跟你和平相處你不懂得珍惜,打你罵你你倒甘之如飴。”
“不是你讓黃晚走的嗎?”
“不是你讓他去追謝銘遠的嗎?”
“現在他真和謝銘遠成一對了,怎麼你倒是犯起賤來了呢?”
“你現在這一切,不都是你自己作出來的嗎?”
“嘻嘻,哈哈,笑死我了。”
涼桂得意非凡,他從辱罵陽淵的過程中獲得了心理安慰。
自己得不到,他就要讓彆人更痛苦!
直播間內。
由於p站緊急加了服務器帶寬,更新了在線播放程序,現在在線觀看人數已經突破了五百萬。
“撕起來撕起來!媽耶這幾天的劇情看得我好樂!”
“沒想到速配十四天這麼好看!我本來不看戀綜的現在都把錄播看完了現在天天追直播。”
“真的不是劇本嗎?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也太炸裂了。”
“說劇本的去看看腦子好伐?誰會拿自己的名聲和前途去演劇本啊?自己瞅瞅文錦之這幾天微博粉絲都掉成啥樣了。”
“文錦之的微博在開播前是剛滿一千萬,現在已經隻剩890萬了,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