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你們談,我倆正好要開會。”
裴永新趕緊打過招呼,扯著趙開明並肩離開。
四條腿掄的飛快。
一轉眼就到走廊儘頭。
“蘇律師,是這樣的,第五期的節目我們已經跟電視台通過氣,決定用實例進行演繹。你的任務就是還原案件的原樣,幫助警方找出線索。”
周忠民神情嚴肅,把一遝資料給他,“這些是卷宗,稍後等節目組確定的演員名單,會一起發給他們。你先熟悉一下,拍攝時間快的話這周。”
“這次模擬犯罪的地點在沛城,選用的是一比一還原的實地布景。一花一草一樹一木都按照案發地布置,保證了真實性,最大可能減少對案子的影響。不知道蘇律師對於出差有什麼要求?您儘管提要求,隻要我們能夠提供,一定會優先滿足您。”
厚厚一遝的材料,堆疊在一起足有二十公分厚。
蘇秦深知大概率是重案。
“我沒啥特彆的要求,能保證三餐就行。”
“就這?”
李凱插嘴:“案發地在沛城的鄉村,蘇律師如果實在住不慣,我們可以派車接送。縣城有三星級賓館,湊合住應該沒問題。”
“不是要實地拍攝嗎?中途離場不合適,”蘇秦指著卷宗標題,疑惑道:“五花村?我好像小時候聽說過,是那件特大殺人案嗎?”
“如果蘇律指的是十九年前‘五花村一家五口滅門案’,那就沒錯。”
提起案子,三人神情肅穆,心底都發沉。
當年這起案件非常轟動,全國上下都有所耳聞。
新聞、報紙、互聯網,輪番報道。
那會兒互聯網遠沒有今天這麼發達,消息傳遞的慢。
可鋪天蓋地的報紙不會有假。
“一夜之間,兩個大人和三個不足十歲的小孩兒慘死家中,屍體殘缺,沒有一具是完整的。還是郵遞員上門送信才發現的,當時一開門臭氣熏天,五具屍體都已經腐爛生蛆。經法醫鑒定,距離死亡過了起碼五天”
蘇秦一邊翻閱卷宗,一邊回憶。
那是一個夏天。
他才七歲,被老蘇摁在桌子上抽屁股的時候,聽到的新聞。
五花村不大,在沛城鄉下。
統共四平方公裡左右,耕地麵積三千畝,包括死者在內,住了五戶人家。
環山而建,出行不便。
就這麼一個在當年封閉又偏僻的小山村,一戶人家全死了,竟然自己村子的人沒發現?
怎麼想都不現實。
於是,最初警方就把嫌疑人圈定在同村人中。
“……警方調查取證後,發現村子裡所有人都有嫌疑。可是找不到完整的屍體,也沒有發現作案工具,無法確認究竟誰才是真正的凶手。最終一審因為證據不足,幾個嫌疑人被判當庭釋放。”
他一目十行看過去,心情愈發沉重。
部分留樣的照片,拍攝角度多樣。
兩大三小的屍體無一不是支離破碎,鮮血橫流。
“過了今年追訴期就到了。”
周忠民歎口氣,補充道:“嫌疑人有部分已經移民海外,村民也搬走了好幾戶,個彆老人相繼過世,餘下的大部分年輕人對案子了解甚少。案發時年紀小,問也問不出東西。再不上訴的話,等這批人走的走,過世的過世,查證的可能性更小。”
“真相就會永遠的埋葬在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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