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開始的第一天,蘇秦並沒有著急去跟其他人交流。
而是在自家轉了一圈。
他入住的小平房在村裡靠中間,左右空曠無人。
眼下十一月初,早就過了收成的季節。
田地空空蕩蕩,長出了雜草。
但因為時常有人打理,不算太過分。
然後他又去附近走了走。
不得不說,沛城警方為了抓住凶手,下了大力氣。
這塊地方跟真實的五花村,並無二致。
哪怕樹苗高度都是按照當年現場勘察的照片,修剪的。
開拍之前張導就說過,沛城警方一直沒有放棄過五花村的案子。
內部不知道模擬了多少次。
有電腦模擬,也有實地模擬。
得出了的結論是每個人都有嫌疑。
然而,任何一人都沒有決定性的證據能夠定罪。
蘇秦走在一望無際的田野,腦子裡全是死者一家五口的模樣,和肢體切口的痕跡。
“什麼人會在殺了人之後,把對方身體的一部分割掉呢?”
他自言自語。
“變態?”
不好說。
“五名死者的傷口,顯然使用了不同的凶器。如果是變態……”
嘶,好像也有可能?
蘇秦立刻推翻自己的想法。
眼神一沉,輕聲開口:“要麼不是變態,而是想要保護自己?凶手有證據在死者的身上,切割掉的肢體有殘餘的體液、血跡、皮屑等,所以才要分出來銷毀?”
這樣就能解釋的通。
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個疑問。
“那為什麼不索性一起處理掉?反正弄都弄了,毀屍滅跡不是更好?”
蘇秦邊走邊說,在線索不夠的前提下,越是抽絲剝繭,得到的疑惑就越多。
他站在小土坡上,掃視整個村子。
零星分布的自建房每一幢都隔了一段距離。
回想一遍五花村的村民,他不由自主的將所有人的職業跟死者一家子的慘狀聯係在一起。
“警方估計也是注意到這一點,才會覺得大家都有嫌疑吧。”
蘇秦自己演繹的人物是一名理發師,常用的工具有剪刀,正好符合的“傷口平滑”的描述。
劉也是鐵匠,工具之一是羊角錘。
其中一名最年幼的死者王雪才兩歲,正好是下半身被剁碎,警方找到的時候,下半身都是碎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