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就是廚餘垃圾等,混在裡麵的東西即便用金屬探測儀找到,也沒法確認。因為我是將所有的凶器拆解後衝入旱廁的,相信凶手一定也是如此。”
“老式的工具一般由兩部分組成,木質手柄,金屬刀頭。派打撈隊不眠不休撈幾個月,都未必會有收獲。”
“更何況,不要忘了河水是具有流動性的,誰知道拆解完的凶器會落到哪裡去。這些都是未知數。
蘇秦的分析非常精準。
事實跟他說的相差無幾。
“大家不要去埋怨警方為什麼十九年連一件案子都破不了,很多時候明明知道誰是凶手,卻沒法逮捕,警方一定比我們更難受。”
他的話讓蠢蠢欲動的評論區安靜下來。
“蘇律說的有道理哈,人民警察是站在我們這邊的,大家不要本末倒置!”
“有些人自己不行,隻會在網上叨逼叨,當鍵盤手。”
“我坦白,最初我的確是不滿意警方的效率。可是人家也不想的呀,我們應該譴責的是凶手,而不是為人民奔波勞碌的人民警察!”
彈幕上的消極言論在一聲聲正義之音中很快被打散。
蘇秦高興了。
就在這時,李昌雲忽然問:“可是,最佳的做法不應該是當場銷毀嗎?一了百了,讓警方根本找不到。”
“這種衝下水道的做法確實也不錯,可是一旦警方找到凶器,很有可能從殘留的指紋能破解出凶手的身份。”
不僅李昌雲有這樣的疑慮,評論區少數網友也沒懂,為何蘇秦要多此一舉。
“我覺得凶手可能原地銷毀了,並不是蘇律師想的那樣。”
“+1!”
“再聰明的人也有轉不過彎的時候呀。”
“薑還得是老的辣,李教授說的有道理!”
然而蘇秦不慌不忙的搖頭,沒有回答,反而問:“您認為凶手是一個怎樣的人?能夠團結起一個村子的人,說服他們當幫手殺了王立一家,又肯乖乖跟著自己一起移民到海外。據我所知,當初這批人中,死了不止一個。”
“或者,我換一個說法。五花村凶殺案中的主犯,內心世界是何種模樣?”
說到這裡,蘇秦很輕的笑了一下,幽幽的開口:“那些沒能等到享福的從犯,是真的死了,還是被害死的?”
同一時間,沛城刑偵支隊。
“……我利用家裡的旱廁,將所有凶器拆解之後衝進下水道,”楊磊在審訊室接受提審,從始至終都是一副陰沉沉的模樣,說話都一個語調,“當年農具並沒有太發達,新農村建設剛剛起步,我們五花村是小村子,縣裡沒給引入新型設備。”
“木頭手柄和金屬刀頭之類的組建拆起來很方便,我的剪刀隻要擰掉兩三個螺絲就好。最麻煩的是鋤頭,我得先把中間的杆子折斷,然後拆下刀片,拿掉釘子等。”
“不過都不重要,最後全都拆完,我一點點扔進旱廁。”
楊磊仰起頭,閉上眼,似乎在回味。
“當衝水聲響起,我看著用來分解屍體的工具一樣接著一樣被水從走,我心裡說不出的暢快。”
“我知道很多種銷毀凶器的辦法。木頭的手柄大可以燒毀,金屬刀頭自家熔了就完事。可是我不想這麼做,太無聊了。”
“為了避免生活太無趣,我決定和警察玩一個小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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