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卑斯原始森林中的某個遠離小鎮的山洞。
昏暗的燈光打在八名滿臉橫肉的雇傭兵臉上。
八人起初並非一起,而是兩兩結對抵達瑞士,到了之後發現場館周邊守備力量過於強大,一兩個人不足以成事,於是這才臨時聯合起來,決定一起出手搶人然後平分暗網賞金。
夜深,八人當中一人懷裡手機亮起,他看了眼後說道“出了些意外,數學家大會的進程比想象中要快,那個什麼論證會已經提前結束了。
明天他們就要舉行頒獎典禮以及晚宴,七天的流程變成了六天,原計劃最後一天動手已經行不通了,所以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另一名滿臉橫肉的家夥拳頭直接砸在地麵,罵罵咧咧說道“fk,我就知道要出幺蛾子,還等等等等等,也不知道到底在等什麼東西。
明明已經探了這麼久的底,甚至連酒店內部明哨暗哨的時間也弄清楚了,早就可以等他們在酒店睡覺的時候衝進去抓人了。
現在好了吧,明天他們頒獎典禮一弄,晚宴結束後各回各家,到時候想抓都抓不住。
不管你們怎麼想的,我待在這個原始森林破山洞受儘苦頭了,這一趟絕對不能白來!
今天晚上就動手,衝進酒店抓幾個肉票出來,中東混跡了那麼多年我要就不怕死了,就怕沒錢!
你們其他人要不要跟我一起行動。”
八人當中有一半的人臉色有所意動,大概的想法也是一樣,等了那麼久吃了那麼多苦就差在原始森林裡當野人,如今不動手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眼見內部就有分裂的趨勢,一位臉上有疤痕年齡稍長的人輕笑出聲“嗬嗬。”
動靜雖輕,但立刻引來了橫肉男的敵視。
“你笑什麼?”
“我笑你無知,自己不打算活就算了,還鼓動彆人和你一起去送死。”
“什麼意思,你看不起我?”
橫肉男語氣不善,手不自覺的移向腰間,那裡有一把沙鷹。
疤痕男仿佛沒看見對方的小動作,自顧自的說道“你們以為這次暗網的懸賞任務簡單,對付一群可能連槍都沒碰過的肉雞數學家根本不在話下,但這個世道真的存在簡單又容易掙的錢嗎?
我個人認為是根本不存在的,懸賞價格高自然是有高的理由的,而這個高價格其實就是我們的賣命錢。”
橫肉男立刻出聲反駁“可我們這些人,掙的不就是這種賣命錢嗎?”
疤痕男搖搖頭歎息道。
“就算是賣命,情況還是不一樣的。
以前那些暗網任務,無非就是暗殺政要富商保護雇主或者加入政府軍反政府軍出工不出力等等,最多在某一個或者幾個國家內部落入通緝名單被打成罪犯,換個國家一樣生活。
但這次針對的是全球數學家協會這麼一個學術組織,你們知不知道這些全球數學家協會的人在他們各自的國家地位究竟有多高多重要,那就和國寶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彆了。
所以我敢保證,如果你我一個不小心露了臉,我們這些人下半輩子將會永遠掛在各大國給恐怖分子準備的名單上,然後全球通緝甚至會牽連你們所有的親朋好友。
那些大國對待恐怖分子什麼嘴臉應該不用我多說了吧,美利堅全球跨界執法抓人,紅骷髏如今的下場如何你們都應該知道。
到那個時候就算抓到人拿到錢又能怎樣,能拿著這些錢去消費享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