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時機!
韓鐵山趁著王江雲看向元智和尚的瞬間,鼓蕩起全身剩餘的靈力,灌入右手的長劍中。
霎時間,長劍靈石法器散發而出的靈壓令王江雲悚然而驚,他沒想到韓鐵山竟然還有餘力催動這法器,急喝道:“小子你敢!”。隨即連手上的靈力牢籠也顧不得維持,便從乾坤袋內取出防禦符籙往身上一拍。
然而韓鐵山瞧準時機的搏命一擊,又豈是易與?
長劍攜著萬鈞之勢,轟然砸向王江雲的胸口。
“轟——”
王江雲身上的護罩剛剛升起,便被劍光斬滅,隨即劍光繼續轟向他的胸口,巨大的光芒瞬間將他淹沒其中。
在這刺目的光芒之中,一個潔白如玉的小身影叼著一個暗紅色的口袋從其中電射而出,欣喜地奔向韓鐵山。
這身影正是小白。
韓鐵山見此大喜,一把抄起小白,也顧不得查看王江雲是否被這一擊所傷,便立刻奔向元智和尚。
路過補元陣之時,他順手將補元陣上的靈氣一吸而入,頓時覺得周身的靈力又恢複了約三成,整個人好受了許多。隨即他攙著臉色蒼白的元智和尚,隻一步,便踏入靈力陣法之中。
兩人一獸剛跨入靈力陣法,回頭之時,正好看見王江雲臉色慘白,嘴角帶血。
他手舉著被斬碎的半截大刀,身上的上階上品護甲從左肩直至右邊肋下裂開了一道醒目的破口,露出了裡麵被割傷的血肉,鮮血不斷地從傷口湧出,染紅了他大半個身子的衣物。
此等傷勢,雖不致命,卻也不輕!
王江雲疼得直喘氣,半跪了下來,用半截大刀支撐著身體,怨毒地看著韓鐵山,他的另一隻手,一道法訣打出,擊打在符陣群的布陣器具上,把符陣護罩打開了一個豁口。
“等我玄天宗的師兄弟進來,我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王江雲怨毒地想著,他並不明白韓鐵山和元智和尚的那個靈力陣法到底是何物,還道隻是一個護陣而已。
不過此時,靈力陣法開始微微收攏,隨即“啾”的一聲,連帶著韓鐵山二人和小白一起,猝然消失,隻餘下一絲靈力波動,再無其他。
王江雲目瞪口呆,一息之後,才意識到兩人這是逃了。
堂堂一個築基後期修士,竟然當著這麼多師兄弟的麵,被一個凝脈後期打傷,還被對方逃了。
想到這裡,王江雲憤怒不已,臉色由白轉青,傷勢受影響之下,又嘔了一口血。
他一手摸向腰間的乾坤袋,正要取些傷藥出來療傷。
哪知這一摸卻空空如也,低頭一看之下,卻哪裡還有乾坤袋在?王江雲念頭一轉,已明白是剛才小白趁著他抵禦攻擊之時偷走的。
頓時,他的臉因憤怒而扭曲了起來。
被打傷也就算了,如今連全部身家都被對方偷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噗——”王江雲氣得又噴出一口鮮血,傷勢越發的重了。
韓鐵山和元智和尚二人自靈力陣法收攏之後,隻覺得置身於一處莫名的所在,腦中更是天旋地轉,不知今夕何夕。
一息之後,一條大河的上空,忽然滋滋地響起幾聲靈氣波動的響聲,隨即空中忽然現出一個銀色的靈力光繭,“啪”一聲,光繭碎裂,從中現出了兩個臉色蒼白的身影,正是韓鐵山和元智和尚。
二人身在空中,略略看了一眼四周,便發現已然脫離了剛才的戰場。
“阿彌陀佛。”元智和尚輕聲宣了一聲佛號,“韓施主的陣法造詣的確是驚人,剛才那個靈氣法陣,是傳送陣吧?”
“不錯,大師慧眼如炬。不過這傳送陣跑不遠,我們此刻應是還在兩界山範圍,並未完全脫險。”韓鐵山道。
兩人開始仔細觀察起四周的環境起來。
腳下的大河寬足有二裡許,河麵微波蕩漾,碧青色的河水向東緩緩而流。
而在兩人東邊不遠處的河兩岸,兩座雄偉巨大,高聳入雲的山峰直指向天。這兩座山的臨河一麵是非常平整的豎直的峭壁,可以看出若是兩座山以這峭壁麵貼合在一起,便是一座完整的山。
這是兩界山!
那腳下的,便是兩界河了。
兩界山以兩界河為界,北邊是玄天宗的勢力範圍,南邊則歸屬魁星門。而此刻的兩界河,是玄天宗和魁星門兩派修士的主要交戰之地。
一念及此,兩人的臉色均凝重了起來,開始思索起離開此地的方法起來。
韓鐵山想了想,取出一件上階下品的樸刀法器和手中的那柄長劍靈石法器,遞給元智和尚道:“大師仗義相救,韓某無以為報,這兩件法器請大師收下,以略償丟失的方便鏟。”
“韓施主客氣了,若非施主的傳送陣,此刻小僧說不定已被那王江雲殺了。不過小僧確實需要法器,就不跟施主客氣了。”元智和尚接過了韓鐵山的法器,對其中布滿裂紋的長劍靈石法器,元智和尚多看了幾眼。
韓鐵山解釋道:“此劍的威力可借由靈石進行加成,威力遠超頂階法器。除了需要消耗修士的靈力之外,每一擊亦需耗費一顆靈石。不過此劍已僅剩一擊之力,一擊之後便會碎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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