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擔憂道。
徐助理歎口氣:“秀妹,可能你眼中的薑漁晚並不是真正的她。”
“嗯?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應該知道,小慧是薑氏的契約原修吧?”
“當然知道。”
秀秀笑道。
小慧是徐助理的妻子。
“我跟你嫂子修院畢業後,各自跟在一名導師身邊學習,她跟的薑姓導師,叫薑青萍。”
“啊?嫂子竟然跟在薑青萍身邊,怎麼沒聽你提到過呢?”
“嗬嗬,當時小慧辦的事,是機密,不能泄露。”
“莫非,嫂子就是薑漁晚的後勤團隊成員?”
“差不多吧!在小慧嘴裡,我聽到了一個截然不同的故事版本。”
“什麼版本?”
“幼年時期的薑漁晚,成熟懂事,善良溫柔。走路都會主動給他人讓道,與人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很會照顧周圍人的情緒,從不給人添麻煩。”
“這...怎麼可能。”秀秀睜大眼睛,不可思議道,“徐哥,您不是在說笑吧?你確定咱們說的是同一人?”
薑漁晚屠戮神墟土著種族的視頻,她看過很多。
行刑的過程,對方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
這種人,不應該是天生的殺坯嗎?
溫柔善良這種詞,確定是形容她的?
“令人難以置信吧?”徐助理神情複雜道,“可這些,都是真的。”
遠處。
月色朦朧。
巨石上的女孩兒,迎風而站,眺望遠方,宛如雕塑,銀色大狗趴伏在她腳下。
亦如綻放在永久凍土層上的奈花。
它的絕美之名,冠絕天下,但隻能守著帝國陽光,綻放在冰天雪地的極地中,無人可見。
秀秀機械的轉動頭顱,望著女孩兒的冷清背影,愣在原地。
身為帝國人,她習慣了薑漁晚的冷漠與無情。
這個名字,已經成為帝國符號。
她一出現,帝國就會勝利。
人們歌頌她的冰冷,讚譽她的強大,稱揚她的漠然。
仿佛薑漁晚生下來,就是如此。
“若你說的版本是真的,那她是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秀秀心中一痛。
一個本就無情的人,成為帝國殺戮機器,與一個善良的人,成為帝國殺戮機器。
後者讓她難以接受。
即便帝國再黑暗冰冷,可讓一個十歲的孩子去滅族。
哪怕是最弱小的種族,也終究令人覺得殘忍。
“不知道,沒人知道她經曆了什麼。她再出現在世人麵前時,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徐助理搖搖頭。
他的妻子小慧也隻是知道一些支離破碎的事件。
可即便如此,小慧也承受不了心理壓力,每日以淚洗麵,幾乎抑鬱。
“薑漁晚”的塑造,沒有任何後勤人員能撐下去。
一批又一批的輪換。
唯有女主角,獨自走完了全程。
自始至終,薑漁晚的背後,空無一人。
聞言,秀秀愣在原地。
她望著女孩的背影,全身冰涼,如墜冰窖。
你的帝國長青,到底是為誰守護的呢?
真的是為你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