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玉抿抿嘴,原本委屈的神情瞬間消失不見,眼中閃爍著炙熱光芒,配上有些陰柔的女性麵孔,給人一種另類的美感。
“長官,此話當真?”
“當真。”
杜休微微頷首。
甲種兵團的任命權是他們師徒二人的專屬,自然可以用來畫餅。
至於湯玉能不能勝任,這更不必擔憂。
集訓營的最強王牌學員若不能勝任,那同齡之中還能有誰勝任?
況且,湯玉還擁有殺戮帝器,軍事能力與單體戰力都位於年輕一代的頂峰。
杜休敲打道:“不過,在此之前,你還需多為帝國建立功勳,切不可因為杜某的許諾而懶惰。”
“是,長官,請您放心。”
湯玉行了一個軍禮,神情嚴肅道。
他從來不懷疑自己的能力,但甲種兵團長一職,考察的不僅僅是能力,某種程度上,對姚氏的忠誠度更重要。
這種鎮國級的恐怖兵團,是姚氏與四大財閥抗衡的底氣,一向抓的很死,現任的甲種兵團長,全都是根紅苗正的姚氏嫡係子弟。
現任流火兵團長姚天南,更是姚伯林從小看著長大的義子。
與之相比,湯玉從出身上就輸了一大截。
若無杜休,彆說流火兵團長,就連其他甲種兵團長也不是他能染指的。
見湯玉這般嚴肅,杜休莞爾一笑道:“現在還委屈嗎?”
“不委屈。”
湯玉臉色微紅。
之所以向杜休抱怨,那是因為湯玉自己也知道,他是姚伯林送給杜休的“禮物”。
而這位遠東王不滿意他對太子的態度,所以才會這般打壓。
如若不然,從天蟻神墟回來後,在義子文化流行的遠東,以他的能力,怎麼可能沒有任何一位大佬伸來橄欖枝。
在此基礎上,這位軍部太子卻沒有任何舉動,他才會有如此大的怨氣。
當然,隨著太子的許諾,他再無任何怨氣。
給的實在太多了。
這等許諾下,彆說打壓他兩年,打壓他十年也沒問題。
聞言。
杜休笑了笑。
其實,若非是萬青山來找湯玉,按照老姚的態度,估計在他基層鍛煉結束後,才會解開對湯玉的打壓。
在絕對的地位差距下,上位者不會與下位者解釋太多。
這句話雖然很難聽,讓人心中不適,但現實就是這樣。
更何況,在這個黑暗鐵血的戰爭年代,受委屈的何止湯玉一人。
甲種死士背後的每一道冤魂,都比湯玉更加需要他們師徒二人的道歉。
但,背負帝國前進的暗堡主人,從不跟任何人道歉。
身為徒弟,看透這一點的杜休,自然要與老姚穿一條褲子。
不過,以前遇不見也就算了,既然遇見了,提前一段時間把湯玉解救出來也無妨。
畢竟湯玉也很倒黴。
他與湯玉共事時間太短,接觸太少,後者還沒來得及“端正態度”,他就叛國了。
軍部的調查小組把湯玉的態度問題一往上反映,就直接撞到了老姚的槍口上。
屬實是倒黴他媽給倒黴開門,倒黴到家了。
小半日後。
帝國援軍慈善會的飛艦抵達怒焰峰堡,隨著大量物資“無償”捐助給怒焰兵團,怒焰兵團長在【同意調崗】那欄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看著文件,萬青山滿意的點點頭。
湯玉是全能性將才,有了對方的加入,鐵盾兵團這個草台子,算是走向了正規化。
不過,這趟收服湯玉之行,倒是出乎預料的順利。
按照他老爹的推測,湯玉已經是太子的人,不可能會加入萬氏,隻建議萬青山挑選一些還未畢業的集訓營學員尖子生,以此來構建他自己的班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