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種情況,你即便是找到杜休,那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杜休眺望漫山遍野的軍人,淡淡道。
修院裡喜歡他的女學生稍微有點多,背景深厚者更是不在少數。
再者而言,青春時期的喜歡多數都不講道理,也不會權衡利弊。
他給不了對方任何建議。
“我知道啊!所以現在找杜休聊聊的心思也淡了。”應子初聳聳肩,神情頗為唏噓,“杜老弟,對於我們這個圈子裡的人來說,擇偶對象多數身不由己,可選擇的空間極其狹窄,能遇到一個不討厭的人已是極難,能遇到一個有好感的人,那更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你們的圈子?”杜休深深的看了對方一眼。
剛認識應子初時,杜休就感覺對方不簡單,軍部內的青年校官基本上都是姚姓與四大財閥姓氏。
應子初年紀輕輕就混到了上校,而且他自己也曾說過,馬上就要提少將了,需要找“土財主”支持。
軍部的將官名額,姚氏一向卡的很死。
青山好哥們一個將官名額費了多大勁才搞到手?
到了應子初這可好,似乎壓根沒放在心上,一副唾手可得的神情。
這份自信可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
應...嬴?
據他所知,那位二殿下就藏在軍部裡服役,走的是當代大帝的路子,想要通過拉攏軍方最後上位。
應子初又恰巧與姚稷是鐵哥們。
這裡麵巧合太多了,很難不讓人瞎想。
雖然大致猜到了對方的身份,但杜休並未問詢或是拆穿。
帝國現有的政治格局內,當代帝王坐視財閥掌權,壓榨民眾,收攏資源,進而導致風評極差,失去了基層公民的支持。
大帝下台是板上釘釘之事。
這既是給被壓榨的公民一個交代,也是整合民心,發起滅世之戰的必然趨勢。
估計等到帝國將東陸諸天世界都征服,把臟活累活都乾完了,當代大帝才會下台,新帝光負責乾仗就完事了。
所以,新帝走的路子不會是強權之路,而是懷柔與拉攏。
一念至此,杜休微微皺眉。
應子初若是二殿下,那他的相親對象似乎也不難猜。
帝國龍頭派係總共沒幾個。
財閥派肯定不行,應子初得愛惜羽毛,聚攏民心,與財團係劃清界限。
他的相親對象在修院上學,軍部子女都在集訓營內,肯定也不是軍部。
剩下的龍頭派係也就剩修院派了。
蕭朝林被譽為帝國第一強者,一人即一豪門。
更彆說修院派本就兵強馬壯,原修院本身就是第一大分院,整體導師數量與質量碾壓其他分院。
其他修院內的導師,除了財閥派在關鍵位置安插的人,就像藥劑修院的老古董、石峰等一大批導師...全都是修院派的人。
隨著東陸大聯合,帝國修院開遍整個東陸,修院派的力量必會暴增。
將這條邏輯鏈捋順,能與這位帝子地位比肩的相親對象,似乎已經浮出水麵。
蕭朝林的掌上明珠,修院派唯一的大小姐蕭筱。
這位...朋...同學,性格確實比較冷淡。
杜休笑了笑:“應兄年紀輕輕就被授予上校軍銜,是少見的帝國棟梁,若是相親對象惹你不喜,想來應兄也不會選擇用強的方式吧?”
“我想用強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身板啊!她爹可不好惹。”應子初指著遠處的軍營,“咱們這個時代,個人感情不重要,把仗打贏了才是王道。或許,等到戰爭結束,人們衣食無憂時,才會為感情尋死覓活,行極端之事。但現在,杜兄弟,你看我們的環境,時代,會允許我們談風花雪月之事嗎?”
“人家姑娘願意,我就跟她好好處,不願意,我也沒啥辦法。”
杜休稱讚道:“應兄,大格局。”
不似大殿下的霸道與城府,這位自幼在軍營裡長大,常年跟老麻子這種老兵油子接觸的二殿下,分外的接地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