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應先生。”蕭筱將頭發彆在耳後,“我吃飽了,您呢!”
“嗯?”
應子初腦袋上冒出一個問號。
不是,咱們才剛開始吃啊!
“行!我也吃飽了”
倆人起身,離開了餐廳。
夜。
此起彼伏的煙花綻放在青銅色天幕上。
遠東的寒冷暫時被驅散了幾分。
廣場上。
應子初與蕭筱並肩漫步。
“蕭小姐,我們下次......”
“應先生,我們沒有下次。”
“蕭小姐,您真夠直白的。”
“應先生,與您相親,確實是我利用了您,但您之前托人傳話,展露出願意與我相親的口風,不也是看在家父的麵子上嗎?您喜歡的不是我,而是家父,或者說是修院派力量。我隻是一個附屬品,即便您現在認為我不錯,可附屬品終究是附屬品,沒有家父與修院派,您是不會喜歡單獨的我。”
風衣女孩手放在口袋裡,冷風撥動她額頭前的碎發。
“應先生,現在,我們都達成了各自的目的。修院派起勢了,您也能得到政治投資回報,我們是共贏,不是嗎?”
“可是蕭小姐,我現在想與您發展進一步的友誼。”
“您太貪心了。”
“是因為杜休嗎?”應子初皺眉道,“你說我的喜歡摻雜著功利性,那你對杜休呢?難道不是因為他軍部的背景?”
“我認識他時,他尚且是立場不明,人人唾棄的無麵人。”
“那你能確認自己的喜歡沒有功利性嗎?”
風衣女孩腳步停下,抬頭看著青銅天幕。
她自言自語道:
“人們是怎麼定義喜歡的?”
“是因為午後陽光下少女的明媚笑容動人心弦,是因為籃球場上少年揮灑汗水的身姿令人側目,亦或是因為某個時刻,某人穿了一個小白裙或是一件白襯衫。”
“不管哪種原因,隻要沒有功利性目的,都能被稱之為純粹的喜歡,能烙上美好的印記。”
“那相處舒服呢?這算不算沒有功利的喜歡?這種喜歡純粹嗎?”
聞言。
應子初有些不知所雲:“嗯...那也算吧!”
蕭筱笑了笑。
又道:“應先生,如果你選擇我,修院派就不會給你幫助,你還會選擇我嗎?”
應子初愣了愣。
他已到三十而立的年紀。
這個年紀,合適比喜歡重要。
喜歡能當婚姻的添頭,但不能是婚姻的全部。
風衣女孩盯著應子初,看了片刻,沒等對方回答,邁步向前走去。
“應先生,修院派答應你的政治投資,一定會實現。咱們之間沒有以後,嗯,就這樣。”
女孩兒的聲音被風聲吹散。
應子初從兜裡摸出一盒煙,看著女孩的背影,抽出一根點燃。
正如某本書中所言:愛是人中龍鳳才給得起的東西,真正的情種隻會出生於大富之家。有財力有內涵修養、充滿靈性的人,才給的起,願意給,不算計和權衡利弊。
亦如眼前的女孩兒。
其父是帝國第一強者,修院派力量又遍布整個東陸。
縱使在這個戰爭時代,她也有資格去談論情愛。
找尋自己心中的喜歡。
這朵帝國玫瑰,嬌豔欲滴又長滿尖刺。
......
帝國曆967年,2月。
凍土層上的寒風,依舊凜冽。
教廷四脈之間的高層“博弈”逐漸接近尾聲。
黃金王族、凶獸王族、母皇閨蜜團、異類教主,四個社會文化與認知迥乎不同的團體,在結結實實乾了十幾仗後,才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