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米迦羅嘴角蠕動,憋了半天道:“有種單挑!”
“單你大爺啊!老子是炮手!”牛爺理直氣壯道,“跟炮手單挑?你怎麼不跟女人比生孩子?一點逼臉也不要?你很打是不是!有種去跟流火死士單挑啊!在老子麵前裝什麼犢子!”
米迦羅氣的胸膛不停起伏,心中不停默念。
冷靜,一定要冷靜。
這裡是遠東!
帝國的巔峰戰場。
身份不能暴露。
書上說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要能忍辱負重。
此時,正在氣頭上的米迦羅看到杜休發來的消息,身影化為一道流光,遁入空中。
待到米迦羅徹底消失不見後。
牛爺的神情從暴怒化為平靜,周圍的教官也都鬆開手,漠然而立。
牛爺淡淡道:
“米迦羅的帝器很奇怪,這大半年的接觸中,並未見過他受到影響。”
“他的實力也不對勁,在修院與遠東,都沒見他修練過,戰力卻一直在線。不,戰力不是在線,而是每次他生氣時,我仿佛都在被死亡凝視。”
“告訴姚壯壯,繼續查查米迦羅的底細,他不簡單,身上有大秘密。”
“部落祖神是最恐怖的神代生靈之一,有數位神代生靈追隨狼神,米迦羅很可能是某位神代生靈的化身或是帝器生靈轉世。”
“若此推測為真,圍繞著米迦羅可以施行很多計劃!”
“建議以米迦羅為課題,成立一個專門的戰略研究科室,好好研究研究他,逐字分析他說的話與臉上的微表情。”
某位教官領命,匆匆離去。
牛爺望著天空,冷笑連連道:“來帝國遊山玩水,享受人生,你有這個腦子嗎?帝國,很好玩嗎?”
......
三日後。
夜。
某處山穀。
震耳欲聾的鼾聲,此起彼伏。
昏暗中,一頭頭體型巨大的凶獸趴伏在地上休息。
某棵古木上。
猿猴臉黑袍少年坐在枝乾上,雙手托著下巴,說不出的哀愁。
不久前,高天之上的生靈親自下場,前來調和四脈之間的大亂鬥。
但四脈高層都不買賬。
尤其是氏族一脈,更是殺紅了眼。
這是教廷高層第一次明麵上瀆神。
氏族非要泰坦王以死謝罪。
對此,凶獸一脈勃然大怒,泰坦王死活想不起來、也不承認自己瀆神,雙方各執一詞,爭吵不休,加上母皇不斷小嘴抹蜜,異類不斷拱火“拉架”。
四脈大亂鬥愈演愈烈。
幾脈陸續從高天之上搖人。
一些修身養性多年的凶獸一脈老前輩,聽到此事,立馬不樂意了,當場破功。
有什麼事,跟我的拳頭和兄弟說去吧!
整個教廷亂成一鍋粥了。
眾“名角”乾的熱火朝天。
其實,以前四脈也經常亂鬥,但都沒這次這麼激烈。
這次之所以鬨得這麼凶,歸根結底還是,神,快要出關了。
氏族要表忠心,神靈大旗扛了這麼多年,這個關鍵時間節點有高層瀆神,不把泰坦王弄死,我們這旗不是白扛了?
而凶獸更是不敢承認,雖然一些老家夥心中知道自己種族是什麼風氣,更知道泰坦王在言語之間,極大可能對神靈不敬。放在平時,死一個泰坦王也就死了,畢竟他犯了禁忌。
但這個時間節點,凶獸一脈敢承認嗎?
今天你敢承認,明天母皇就敢潑臟水,說凶獸一脈高層集體瀆神。
這玩意經得起查嗎?
凶獸一脈說話自己都不過腦子,發起來飆,連自己都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