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金屬堡壘之上,依舊是一片死寂。
軍人們的臉上,依舊是那片化不開的麻木。
隻有寒風刮過城牆,發出嗚咽般的呼嘯,以及各類軍備蓄能時發出的微弱嗡鳴。
仿佛眼前洶湧而來的,不過是一片需要被清除的障礙物。
就在那片“移動山丘”進入雷區時,各個地方的區域負責人,同時吐出一個指令。
“引爆。”
緊接著,堡壘前方的廣闊土地,猛地向上拱起,然後轟然炸裂。
一瞬間,數以萬計的光球從地下迸發,連成一片耀眼的死亡之毯。
灼熱的金屬射流與狂暴的衝擊波如同來自地獄的鐮刀,無情地橫掃而過。
最前排的骨甲獸在極致的高溫與爆炸下,那足以免疫尋常凝核修士攻擊的厚重甲殼,如同脆弱的蛋殼般被撕碎。
肢體與甲殼碎片被拋向高空,形成一道道血腥帷幕。
當“地爆”的餘波尚未完全平息時,趴伏在金屬堡壘上的帝國,蘇醒了。
“轟!轟!轟!轟——!”
帝國,發出了第二次“咆哮”。
各類軍備開始噴射藍光。
巨大的後坐力讓整個金屬堡壘都為之震顫。
無數拖著藍色尾焰的炮彈,如同密密麻麻的流星雨,劃過攬月大陸的天空,帶著尖銳的死亡雜音,砸向妖族的後繼部隊。
每一團藍光的炸裂,都意味著數頭、甚至十數頭妖獸被徹底吞噬撕裂。
衝擊波去勢不減,向著周圍襲去,將巨獸龐大的身軀像玩具一樣拋向天空,而後重重摔下。
碎開的彈片如同金屬風暴,席卷一切。
拱形門內。
尉官叼著煙,眯著眼睛:“不錯,炮火沒有浪費,基本上不存在重複打擊的情況。”
帝國對軍備的使用,極為苛刻。
不僅僅是能不能打準的問題,而是怎麼最大化使用。
“聽說,長青軍團內,各類軍備根本不用考慮重複打擊的問題,動力源極其充沛。”尉官麵帶向往道,“瑪德,早知道我剛入伍時,就多學一門技術了,哪怕是軍備修的好,也能進入長青軍團啊!”
底層軍人想要進入長青軍團,基本上都是“特長”過硬。
提到太子,原本神情麻木的士兵,表情豐富了起來。
對於基層軍人而言。
無論是杜休的神修權柄、天災屬性亦或是流火傳承者,其實都不如遠東藥劑來的好使。
前麵的幾項,距離他們太遠了。
遙不可及,不可觸碰。
就像姚伯林的王位,流火死士的殺傷力,真正見過的沒幾個人,之所以姚伯林能成為第一位實至名歸的遠東王,是因為流火藥劑推出後,他們不用流離失所,結束了背井離鄉的逃亡生涯。
這是底層軍人能實打實感受到的。
在這點,遠東藥劑有異曲同工之妙。
杜休讓他們不那麼疼了。
不疼。
這很重要。
這也是新王的基座。
周圍的軍人露出笑容,有了人味。
“俺也後悔了!當初剛入伍時,帶我的老兵是一個原力槍械師,槍打的特彆準,他還想收我當徒弟,但他的腳丫子太臭了,跟屎發酵了一樣,我實在不願意天天跟他在一起,也就沒學槍械。”
“那你蠻可惜的。不過,有一說一,軍部內,臥虎藏龍,能人可多了。”
“告訴你們一個分彆能人的訣竅!看他的軍齡,能從上次大陸戰爭活下來的老兵,沒有例外都是能人,哪怕他軍銜不高,那也是兵王級彆的。”
“哈哈哈,軍銜不高多是性格原因,但能力絕對不低。”
“老弟,不得不給你秀一波優越感了,進入攬月大陸前,老子是乙種兵團的人,我所在的兵團,賊拉牛逼,抽煙抽的都是c級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