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煦性子倒是還與沒失憶前無二,慢熱,但經過二十天的相處,和此時他身邊隻有趙宣,所以相比之下,他對趙宣的態度還是較為溫和的。
這個世界失憶的明煦簡直就是趙宣遇到過的楚歌碎片以來,最溫柔隨和的一個。
當然,趙宣覺得這和自己一上來就告訴對方自己是他的娘子有關。
為了暫時不掉馬,趙宣也隻能先穿女裝,誰知道明煦什麼時候會恢複記憶,總得在那之前穩住自己的身份
至於要怎麼做,趙宣還是那句走一步看一步。
最讓趙宣覺得好笑的就是每天沐浴,本來這修真界確實是有些小法術可以讓衣服變乾淨,但要想從裡到外真正乾淨還是得自己動手。
這可就把明煦難倒了,他愛乾淨,習慣了每天都要沐浴。
但麵對一個一無所知,不知從前如何相處的“娘子”,他隻能自己動手。
偏偏明煦是真的傷重厲害,若不然也不至於失憶,因此最開始的幾天,明煦都是一臉“良家婦女”的表情,紅著臉的讓趙宣幫忙沐浴。
一開始明煦是打死不同意的,那神情就像是你要脫我衣服,我就和你玉石俱焚的架勢。
趙宣萬年前鬥不過成了精的楚歌,如今還能鬥不過一個小白花(不帶貶義)?
“相公,我們從前就連鴛鴦浴都曾洗過,難道你如今失憶了,便嫌棄我了?”
殺手鐧說用就用,這個世界,趙宣是點亮了假哭的技能。
偏偏這個世界明煦自小在宗門中長大,一心修煉,那些勾心鬥角的事情都不曾參與過。
單純的像張白紙,正直的叫人不欺負都覺得良心過不去。
白紙·單純·明煦,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和三觀都受到了衝擊,耳邊轟隆一聲,腦子裡全被無數個疑問與懷疑給填滿了。
我失憶前居然如此孟浪嗎?
鴛鴦浴?
是了,若是不孟浪又怎會將徒弟變成自己的妻子,這與禽獸有何不同?
那一臉恍恍惚惚,懵逼又生無可戀的表情,似乎是從趙宣這裡了解了從前的自己後,就更加無法直視自己從前的種種行為。。
趙宣用寬袖遮住自己沒忍住上揚的弧度,心裡憋笑已經憋到不行了。
這個世界的楚歌太正直了,正直的可愛,想親。
差點就崩人設,把袖子放下來的趙宣,下一秒就聽到了終於從打擊裡回神的明煦安撫。
“娘子,你彆哭,我並非嫌棄,我怎會嫌棄於你?”
那溫和有禮的話語,清冽好聽的嗓音,還是熟悉的明煦。
趙宣·戲精的繼續符合人設的傷心道,“夫君你不必多說,我知道你如今什麼都不記得了,便是我們曾經如何相愛你也不記得了。”
想到這裡,他又不禁“傷心”的用手遮住全部臉,轉身過去,小幅度的顫抖著肩膀。
彆誤會,這是忍不住,主要是這悲情肉麻的台詞,不符合他的性格。
他有點繃不住,差點就笑場了。
明煦自然不知道趙宣如此的“戲精上身”,隻是覺得自己實在不該,忘了誰都不該忘了如此惦記自己的妻子。
“抱歉,我如今確實是記不起來,但我相信你。”明煦這話說的磕磕巴巴,到底是不常哄人,隻是說句話自己反而紅了臉。
趙宣眼眸一亮,“既然你相信我,那讓妾身替夫君分憂,為你寬衣沐浴如何?”
“”這問題怎麼就繞回來了?
趙宣立即又拖著哭卿卿的長腔,“我就知道夫君還是信不過我,夫君如今都已經不再記得我們往日情分,如今還要與我保持距離,那我活著也沒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