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母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兩個字來形容了,看趙母和趙宣兩人的眼神像是恨不得把他們生吞活剝。
長這麼大,除了上次被兒子頂撞,他們兩人是唯二敢如此說她之人。
若非顧忌這是在走廊上,兩邊都是病房,進進出出會有護士和其他人,寒母鐵定是要指著她們兩人大罵了。
現在不能大聲罵人,她便咬牙切齒壓低聲音的譏諷趙宣,“胡攪蠻纏,也隻有你這樣的性子才能生出你兒子那般不成體統,混賬的人!”
若不是這個人,寒穆一定還是她印象中那個優秀又聽話的兒子,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處處與他們作對!
甚至不惜為了這麼一個男人!和他們決裂,還把他們都拉進了黑名單!
趙宣正好結束這把遊戲,聽到這話,下意識的蹙了蹙眉頭,他了解這個小說世界的走向,知道寒母是個如何強勢不容人置喙的性子。
但即便是如此,真正麵對上這樣的人時,他還是避免不了心裡的厭惡與嫌棄。
他不想說話,趙母又何嘗想搭理人,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個道理她一直都是知道的。
可麵前的這一對夫妻光是看他們的打扮,就知道家庭背景不一般,這樣出來的人,口口聲聲說著教養,結果卻從未反省過自己的涵養問題!
趙宣直接忽略,趙母有樣學樣,兩人都懶得搭理這兩個直接撞上來,像瘋狗一樣的腦殘。
“兒子,我給你煲了湯送過來,淮山豬骨頭,煲了足足兩個小時,絕對好喝。”趙母獻寶一樣的迫不及待說。
趙宣一聽這話,不可避免的皺了下眉頭,望著趙母手中提著的保溫瓶,隻想現在找個地方趕緊躲起來。
趙母在煲湯方麵一直都沒什麼天分,嫁人前她是千金小姐,嫁人後這邊也有專門煮飯打掃衛生的阿姨,根本不需要她動手。
從小到大,他們很少吃過趙母親自下廚做的飯菜。
因為每吃一次,都會讓他們對自己的味蕾產生一次很大的懷疑。
寒穆便是在幾人對峙時,從電梯裡出來,拐過彎,就看到他們四人氣氛僵硬的畫麵。
他語氣微冷,光是看寒父寒母兩人鐵青的臉色,他都知道這事肯定是與他們兩人有關,“爸,媽。”
聲音微沉,帶著幾分明顯的警告與冷意。
“你終於來了!”寒母板著一張臉,麵對親生兒子的到來,像是找到了一個更合理的發泄口。
態度就像是在對待自己手下的實習醫生,這態度就連跟在寒穆身後出來的護士和醫生同事們也忍不住的側目多看了幾眼。
“你現在還有把我和你爸放在眼裡嗎?把我們兩個人拉到黑名單,寒穆你真是我們的好兒子!我和你爸從小是怎麼教你的?”
寒穆沒說話,他不做聲的朝趙宣那邊投去一個眼神,他這一眼是本能,卻不想還是被寒母給抓到了。
寒母這下氣得恨不得打人,“以前你一直都是很聽我們的話,自從認識了某些不三不四的狐朋狗友後,你現在是近墨者黑,越來越不像話了!”
指桑罵槐之意,不要太明顯哦。
在場的人都聽出了她的陰陽怪氣,還有被損的趙宣。
趙母抓緊保溫瓶,為母則剛,這會,再溫婉的女人,麵對兒子被人指桑罵槐怕是也難以壓住心中的怒氣。
“這位女士,麻煩你說話注意點,什麼叫做近墨者黑,我兒子的優秀豈是你這種瞎了眼的盲人能夠看到的?”
她確實是不希望兒子繼續在部隊服役,可她直到現在,仍舊以趙宣為榮,因為他在保家衛國,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做一道屏障,保護身後的每個人。
兒子所在的一切事情,她從未覺得非要公布出去,讓人知道,並且吹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