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宣眨眼,也不知是故意沒看懂霍文賢眼中的無語,還是純粹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麵對霍文賢的沉默,他就用直接轉身,背靠桌台,站沒站樣,懶懶散散的雙手反撐在後麵桌邊上。
“你們的衣服又難穿又麻煩,你要是不給我穿,我就不穿了!”趙宣很不要臉的說。
男朋友都要躲著他睡在書房了,他還要什麼臉?
之前總覺得這樣也挺好,反正除了他,也沒人敢對霍文賢親近,甚至是產生霸占的想法。
如今,趙宣深深的意識到,自己一開始的定位就錯了,這是一個天坑,給自己挖的坑。
害他現在進一步,要擔心霍文賢把自己過往的那些小把戲全看透,固守原地,又遲遲不能有結果,況且也不是他的作風!
霍文賢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威脅,要說威脅吧,又不完全像是,關鍵是麵前的這隻小狐狸,顯然沒覺得不穿衣服有什麼不對的!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當時的放縱,最終這個因果——還是讓他自己吞了下去。
趙宣習慣性的伸手,用手勾著霍文賢的手指,這是他化成人之前的狐狸本體,爪子當時最習慣的做法。
用爪子輕輕地纏住霍文賢手指,這樣兩人的關係似乎也在無形間親密不少。
就像他日夜纏著霍文賢,白日被他抱著四處走動,晚上理所當然的霸占他裡側的位置,這種無形的侵入對方生活點點滴滴。
霍文賢的生活裡早已遍布他的身影,直到他反應過來,想要推開人時,自然會舍不得。
所以啊
溫水煮青蛙這一招,根本不需要等到霍文賢來做,因為他早就是趙宣不容放過,想要叼回窩裡的“獵物”了。
“我今晚教你,一定把你教到會。”霍文賢隻能閉眼妥協,“我先陪你回去,等你沐浴更衣後,我再回來。”
或許從他將這隻小狐狸抱回家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了他們這段關係是要糾纏的。
隻是,既然注定要糾纏,那他便不會輕易放手了。
無人看到,他用手扶額,垂眸,纖長濃密的眼睫毛遮住的是偏執深沉之色。
趙宣唇角微勾,人已經進了他的口袋,今晚他還會輕易放他走嗎?
那他就不叫趙宣了。
嘖,霍文賢,到嘴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
兩個偏執,互相加起來八百萬個心眼的人,幸好是雙箭頭的情況,但凡是個單箭頭,這段關係都是顯而易見的虐戀了!
兩人回到後院,霍文賢的屋子。
趙宣理所當然的找了一身紅色裡衣和褲子出來,統一的顏色,在夜晚的燈光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這是婚服。
“我突然覺得這衣服特彆好看。”他拿著手中的衣服有意無意的晃了晃,朝低頭看書的霍文賢突然說。
霍文賢心亂之時,隻是拿著一卷書,坐在椅子上,裝作一本正經的看書,其實心思早就飄遠了。
趙宣的這句話,讓他一頭霧水,“?”
“我聽說,人成婚之時,要穿的便是這樣的紅色衣服。”趙宣總是用最燦爛的笑容,說著仿佛無心撩人的話。
霍文賢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書卷,當時定這個顏色本是無意,隻是下意識的覺得趙宣就該穿這個顏色,除了張揚耀眼的紅色,他再也想不到還有什麼顏色能適合他!
“真的嗎?”趙宣這個攪亂人心仍不自知的罪魁禍首,偏偏似乎還是沒有意識到他這句話深刻的影響到了霍文賢,他隻是一個勁的拿著紅衣,繼續深究。
霍文賢無聲的收緊力道,“這隻是一個習俗,成婚之日確實應當要穿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