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宣對於霍文賢的複仇計劃,他不參與。
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原主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乾涉過多會引來天道的關注。
他如今神力被封,不能做,一旦被發現踢出這個世界就麻煩了。
霍文賢對皇帝的仇恨藏於心中多年,他足夠冷靜,足夠聰明,也知越是要大仇得報的時候,越是要沉得下心。
他眼神無比冷靜的寫了一封信,信上都是他的計劃,那計劃,趙宣不參與,自然也不會看。
趙宣相信以霍文賢的聰明才智,如今皇位上的陛下絕對是鬥不過的。
尤其是在流言蜚語之下,龍椅之上的那位早就皇位搖搖欲倒了,陷害先太子,毒害人的事情或許隻會引起朝臣們一時的憤慨。
奈何那是奪嫡,古往今來,登上皇位的,哪位不是手上沾滿了鮮血,況且事情早已過去,陳年往事不好深究。
可霍家不同,霍家滿門忠烈,多年以來一直效忠朝廷,隻聽從君上,從不涉及黨爭,戰死沙場的霍家人無數。
即便朝廷再怎麼重文輕武,也不得不承認霍家在朝廷,在俞國的地位舉足輕重。
這也是為什麼,當今陛下隻敢私底下對霍家大娘子,當時的貴妃膳食暗地裡下手,孕婦本該以走動,少食多餐為主,而他卻讓人在裡麵大量的加了補品。
補得太多,以至於貴妃生產時的肚子宛若兩個孩子那麼大,生了足足一天一夜,嬰兒卡出的頭終於生出來,卻因卡的太久生下就是個死嬰,貴妃也血崩而亡。
那些事情調查出來時,霍文賢足足三天三夜沒睡,直到最後眼睛都熬腫了,犯病吐血暈厥。
那些過往,隨著霍文賢把最後一個字寫完,也全部結束了,他閉了閉眼,把信折疊好裝進信封裡,讓霍武派人送去錦衣衛的暗探處。
計劃多年的事情,終於進入了最重要的環節。
“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或許早就進了霍家墓地。”霍文賢心緒難平,但他看不出分毫,隻是眸子深沉的盯著門口,驀然開口。
“我們之間還需要說這些?”
趙宣捧著霍文賢的臉,把人轉過來,四目對視。
霍文賢眼尾泛紅,雌雄難辨的絕美容貌,白皙如玉的膚色,此時眼角尾梢泛紅,簡直像極了某一刻咳,思緒扯遠了,再這樣下去就要開車了。
趙宣心癢,忍不住的用手指按了按霍文賢的小淚痣。
霍文賢手無意識的抓住趙宣手指,無聲的收緊力道,“你知道的,報複他是我畢生的夙願,為之我可以粉身碎骨!你不止是救了我的命。”
“既然你這麼想,那你準備怎麼感謝我?”趙宣順勢下坡。
霍文賢,“”
煽情的氣氛頓時沒了,他都忘了自己之前為什麼要說這些話!
“你想我怎麼做?”霍文賢眼睛緊盯著趙宣的眸子,試探道。
“我覺得你應該與我成親。”趙宣勾唇一笑,似笑非笑的狐狸眼,總是讓人分辨不清他此時說的到底是真心話,還是假話。
霍文賢耳朵燒紅,被趙宣捧著的兩邊臉頰,更是好似被趙宣滾燙的手心給灼傷了。
“你彆胡說。”
“我哪有胡說八道。”趙宣一臉無辜的眨眼,“我這不是在認真的和你說話嗎?”
霍文賢覺得這會已經不是耳朵和臉燒了,就連後背和心臟都是滾燙滾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