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你敢告訴彆人我在你的屋子裡,我立刻就能讓你死的悄無聲息。”
黑衣人刻意壓低自己的聲音,嗓子有了些許的變化。
至於方昭惟一醒來就遇上這樣的事情,還是一身血氣味的刺客,他臉色蒼白的倚靠在床頭,低聲說,“你放心,我不會叫人的。”
黑衣人冷靜的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而後根據自己之前收集的情報,迅速的判斷出來麵前的人就是方宰相的嫡子。
整個屋子裡都是淡淡的藥味,至於方昭惟蒼白的臉色更是證明了他的身份。
即便是得到了方昭惟的保證,黑衣人還是不放心,他冷冷地看了一眼躺在外間守夜的小廝,“如果你不守信用,死的不隻是你,還有在外麵的人。”
“我知道的。”方昭惟咳嗽兩聲,隻穿了中衣的他,顯得整個人都相當脆弱。
就這樣黑衣人在方昭惟的房間裡躲著,外麵不停地傳來搜查的聲音,還有火把映照進來的火光。
顯然,除了火光,搜查的動靜也是越來越近。
黑衣人知道既然對方鐵了心要搜查,那就肯定不會漏掉方昭惟的房間,哪怕方昭惟是方宰相的親兒子。
但誰能保證黑衣人會不會挾持方昭惟,躲在他的屋子裡。
方宰相下了命令讓侍衛們把所有的屋子都要徹查,一間都不許漏掉。
至於方宰相如今正處於危險時期,太醫都請來了,這一個暗器傷到的地方,還是有一定程度的危險。
鮮血不停地往外溢出,再這樣下去,失血過多而死也不是沒可能的。
方夫人和老夫人都驚動了,守在屋子裡,看太醫為方宰相處理傷口。
至於方夫人更是守在床邊,眼睛裡含著眼淚,好不容易兒子脫離了危險,如今夫君又是這般情形,她自是難以停止哭泣。
搜到方昭惟的房間裡,侍衛們到底還是顧忌著是少爺的屋子,不敢太放肆。
雖然還是仔仔細細的搜了,彆說衣櫃,床底下,這些隱秘的地方,他們是一個都不敢漏掉。
但還是有個地方他們不敢搜的,方昭惟的床鋪,即便是那位庶出的二少爺,侍衛們也能讓對方配合,連床鋪都不會放過。
可方昭惟不同,對方本就下不來床了,真讓他下床,出了什麼事,他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由於這樣的想法,所以侍衛們在搜查的時候,自然而然的漏掉了方昭惟的床鋪。
搜查完畢,侍衛們自然是趕緊退出了方昭惟的屋子。
至於方昭惟等到侍衛們全部都離開了,才輕聲說,“你可以出來了。”
藏在方昭惟裡麵位置,又有被褥蓋著的黑衣人,慢慢的探出頭,他緊緊地抓住手上的手臂,被劃傷的手臂流出來的血,不少滴在了床單上。
“你受傷了?”方昭惟眸子裡有著純粹的疑惑,乾淨的眼睛似乎不曾沾染分毫這個世界的肮臟雜亂。
黑衣人眼神冷淡的與方昭惟四目對視,唯一露出來的就是那雙冷淡不帶絲毫情緒的眸子,淩厲且冰冷,似乎眼睛都能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