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來我還有個事情沒做的。”趙宣退回屋子裡,窗戶也順帶合上,裝模作樣的補充了一句。
方昭惟聽到這話,抬眸看向玄衣,玄衣今日穿了一身招搖的紅色長袍,記憶裡他也穿過,隻是當時即便穿著鮮豔的紅色,玄衣給人的感覺依舊是一潭死水。
而此時的玄衣給人感覺截然不同,他穿著張揚的紅色,語氣輕揚,似乎整個人都從冷淡的月亮轉變成了灼熱的太陽。
方昭惟手指輕動,無意識的摳著被褥,被褥上麵繡著他最喜歡的竹子,與他淡雅的氣質倒是有幾分相符合。
“什麼事?”他問。
趙宣已經走到了床邊,在方昭惟微微睜大眼睛時,猝不及防的坐在床邊,用手攬住方昭惟的窄腰,吻上了那清涼的唇瓣。
“味道還不錯,就是不怎麼甜,下次可以吃個蜜餞再試試。”趙宣那一天一夜裡是在發燒,也恍恍惚惚做了夢,但他嘴麻的事情可沒忽略過去。
沒經曆過即便是注意到了也不會多想,可他都快成這方麵的老油條了,怎麼可能沒發現方昭惟趁著他發燒都做了什麼?
方昭惟似乎被趙宣這個行為徹底打亂了思維,神情怔然,直勾勾的盯著趙宣曾吻過自己的唇瓣看。
趙宣貼了貼方昭惟的額頭,“以後注意身邊那些不對的情況,我知道你很聰明,能避開的,就算是為了我,也要保護好自己。”
“你又要去執行任務嗎?”方昭惟心裡沒來由的狠狠跳了下,手指迅速抓住趙宣袖袍,眸子裡含著擔憂。
“你這次的任務危險嗎?”
趙宣隻是笑笑沒回答他的這個問題,避重就輕的說,“我說過要和你過一輩子,一定不會食言。”
話落,再次輕輕吻上了方昭惟的唇。
礙於方昭惟這個身體的緣故,趙宣的動作都放輕了不知道多少倍,他就怕自己用力了,接個吻直接把人憋死在了床上。
一吻畢,他的手指輕捏了下方昭惟臉。
“記住我的話。”
方昭惟想了想,拉住趙宣袖子,阻止他離開的腳步,從枕頭下拿出自己珍藏的玉佩,羊脂玉佩上麵刻著一個長,應該是方昭惟的貼身之物。
京城名門世家有個不成文的規矩,男子佩玉,方為君子。
因此,大家族裡的男子,即便是庶子身上都會佩戴一塊玉,這是規矩。
方昭惟把貼身的玉給了趙宣,趙宣自然是欣然接受,之前上躥下跳也沒事的他,這會裝虛弱了,“我的傷還有點沒好,你幫我戴上好嗎?”
方昭惟看了一眼趙宣,眼神裡的未儘之意顯然是在說趙宣也好意思說出這樣的話,但趙宣是誰啊!
他又不是玄衣那個彆扭,壓抑的性子,想說什麼就說了。
“沒騙你,為了早點趕回來,傷口又有點出血了,你要看嗎?”趙宣手指移到了自己的長袍胸口處,手指輕夾著一邊,似乎隨時要褪下給方昭惟檢查的架勢。
方昭惟因為趙宣這個動作,耳朵通紅,但一想到趙宣傷口出了問題,就忍不住的擔憂,本該拒絕的話,竟然也沒說出來。
趙宣裝模作樣的扯了下自己的外袍,經過了這麼多的世界,他早就不是一個純粹的古人,更彆說他向來都是個不守規矩的。
本來他說那話就是逗一逗方昭惟的,結果方昭惟不僅沒有被嚇到,還真的望眼欲穿的樣子,似乎真的打算檢查他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