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渝清沒搭話。
趙宣繼續道，“我好像已經許久沒有這樣閒下來認真看過夜空了。”
其實夜空一直沒有變過，真正變得是人心，是世道。
人忙碌起來的時候，是不會有心思看夜空的。
末世沒來前，人們都在為了生活而忙忙碌碌，停不下腳步。
末世來臨後，人們又在為了生存下去而心驚膽戰，不敢有半點鬆懈。
就連睡夢中都需要擔心會不會有喪屍來偷襲，睡不好，吃不飽，就更沒心思看星星月亮了。
彆說他們了，就是趙宣自己，經曆了這麼多個世界，也沒停下來好好看過月色。
“衛渝清，問你個問題，你之前是在a市生活嗎？”
衛渝清終於搭茬了，“嗯。”
“那你這次為什麼會在c市，又為什麼會”趙宣目光掃過衛渝清的後頸，那裡的傷口已經在慢慢褪去，痕跡淺淡。
“”
“不想說就算了，我隻是隨便問問。”趙宣挑眉，注意到衛渝清的神情變化，便不想再深究。
“執行任務。”衛渝清平靜道。
隻是在說這話時，眼底不自覺的閃過一抹晦暗之色。
周峰他們估計早已回到基地，他不是沒有想過乾脆就在外生活，不回a市了。
可經過這一係列事情，還有那個登記員仗著自己有登記的權利，就隨意欺負人的場景。
衛渝清突然想回去，想回去把這一係列事情說個明白。
就算基地內的人都不相信他，他也該為張玉林討回公道。
他們不該就這麼枉死，死的不明不白，且這個罪名多半還要落到自己的頭上。
衛渝清不想做替死鬼。
趙宣捕捉到了話裡的意思，執行任務，那就說明衛渝清十有八九是在a市的生存基地生活。
“執行任務，你一個人來的？”
“不是。”
“那你的隊友們呢？”趙宣想到他當時第一次和衛渝清見麵時場景。
衛渝清就是躲在超市裡的角落，明明發著燒，卻依舊戒備心極強的狀態。
“走了。”衛渝清回答的言簡意賅，垂眸，不再看星空。
再好看的星空，他如今都沒有看的心思了。
趙宣目光一直停留在衛渝清的臉上，似乎在無聲的捕捉著他臉上的神情轉變。
“你們受到喪屍襲擊，所以，他們先走了？”
他摸索著真相，勉強猜中了一半的真相。
衛渝清，“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