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繼父家裡生活了十年,繼父不上班,全靠母親上班養著他,還要出去賭博,偏偏即便是一個如此沒用的人渣,母親還是不願意離開。
一開始他不是沒有想過要救母親出這個牢籠,讓他脫離火海。
可後來,母親每次都沒有答應,好不容易答應一次,也隻出去住了兩天,又巴巴的回到繼父身邊。
而繼父在知道是他“慫恿”之後,隨手拿起皮帶,往他身上抽,抽了他足足三十多下,打得他渾身是血。
不僅如此,他還用抽了的煙頭,在自己鎖骨下麵皮膚狠狠燙了下。
當時的那種蝕骨疼痛,他終生難忘。
也是有了那一次的刻骨經曆,衛渝清徹底失望了,他知道母親所吃的苦不是繼父給予的。
還有她自己找來的。
她明明可以脫離苦海,卻非要自己回去。
最讓他失望的不是她回去,也不是出賣自己,而是當時他被皮帶抽得渾身疼痛,後背全是血痕時,模糊間
他看到母親縮在角落裡,躲得遠遠的,眼睛裡隱約閃爍著憐憫與暢快的複雜情緒。
自始至終,那個名為母親的人,都沒有衝上來為自己說一句話。
後來,衛渝清明白了,母親當時眼裡的暢快,是因為有一個人同她一樣悲慘,難受,在苦海裡掙紮,無法解脫。
那樣扭曲的心態,讓他對母親這個人再沒了任何奢望。
這樣一個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親生兒子身上的人,怎麼能對她有任何的奢望。
她自己已經爛在淤泥裡,所以她希望衛渝清也和她一樣,永遠無法離開。
衛渝清從最開始,瘦弱無力,無法反抗,到後來逐漸長大,能輕鬆反抗,一隻手攥著男人的手,就讓他動彈不得。
繼父就再也無法想打就打,想罵就罵,這種憋屈感,讓他加倍的毆打母親,從她身上討回在衛渝清這裡受的挫折。
衛渝清想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眸光瞬間暗了下去,周身像是縈繞著黑暗且戾氣叢生的氣息。
“我沒有家人。”
他突然強調道。
趙宣注意到衛渝清身上的氣息變化,無聲的動了下眉頭,沒有再深問。
看他如此表現,家人這個詞,估計在衛渝清那裡,沒有愉快的記憶。
“好。”趙宣眼疾手快的拆了包裝紙,將棒棒糖塞進衛渝清的嘴裡。
“吃根糖,心情會好些。”
衛渝清蹙了蹙眉,甜甜的糖在他嘴裡蔓延開來,這種久違而陌生的東西,讓他不太習慣。
他拿出棒棒糖,“我說了不喜歡。”
“不喜歡也吃進去了,難道你想把東西再吐出來?”趙宣一臉無辜純良。
衛渝清,“”
他蹙緊眉頭,苦大仇深的神情,讓趙宣欣賞了好一會。
“既然你也不知道去哪,不如我們先在市裡轉轉,摸清楚現在城內的情況?”趙宣主動提議。
衛渝清沒有反駁他的提議,“行。”
“哦,忘了說,車子沒油了。”趙宣拍了拍車頭,“昨天晚上我忘記加油了。”
衛渝清一臉無語,像是在說——你就不能靠譜點?
趙宣一臉無辜的攤開雙手,“真不怪我,一路上加油站都沒油,想加油還得碰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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