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宣知道自己已是百口莫辯,不怒反笑,“我知道你們神界沒有一個人是歡迎我的,但凡是有個把柄,你們都恨不得能把我也鎮壓於神山下數萬年。”
天帝麵無表情,維持著一個威嚴不可侵犯的架子,麵對趙宣的指責,目光一凜,“雖說你是未來魔君,一界之主,可擎天他們所述若是事實,你便是犯了天規。”
“何為天規?”趙宣眼神冷冽,“難道就是像你們這樣,隻要有人能威脅到你們的地位,就要不擇手段的斬草除根,絲毫不在乎是不是傷及無辜?”
天帝並未將趙宣的指責放在眼裡,聲線微沉道,“既然你如今待在神界,就該守我天族的天規!”
“不好意思,我不打算守。”趙宣轉身打算離開。
天帝抬手,意圖對趙宣出手。
碰巧的是一襲白衣如雪的楚歌邁著不疾不徐的步子走了進來,並未有人提前進來通報。
天帝出手朝趙宣襲去的白色光芒,還未觸及到趙宣的身體,就被楚歌出手化解了。
天帝眼神一變,麵對突然出現的楚歌,語氣複雜,“不知您大駕光臨所為何事?”
楚歌沒有說話,隻是將目光投向察覺到背後有異,猛然轉頭的趙宣。
“他犯了何罪?需要你如此動手?”
趙宣眉頭不動聲色的微動,天帝也算是三界之主了,卻要對著楚歌尊稱您,反倒是楚歌隻是平淡的稱呼了個你。
這稱呼相差,擺明了楚歌的身份比天帝還尊貴。
即便早就知道楚歌來曆不簡單,乍然接收到這個訊息,他還是不由自主的露出了詫異之色。
擎天憋了一肚子的氣,沒地方撒,看天帝的樣子,原以為這筆賬終於能清算清算了。
結果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在關鍵時候,楚歌來了,眼看著計劃可能要付諸東流,他自然是不甘心的。
不甘心的擎天,顧不上以往自己對楚歌的忌憚與害怕,想也不想的反駁道,“他故意搗亂,害我們沒能按照計劃完成任務,還不算違反天規嗎?”
他們故意模糊任務內容一事,揪住趙宣私自下凡,與破壞任務這兩點一直說事,乍然聽下來,還真會給人一種趙宣故意報複的既視感。
偏偏站在他們麵前的不是其他人,而是楚歌。
楚歌從不懷疑他們對趙宣的惡意,更不會偏聽偏信。
對於擎天的反駁之詞,他沒有輕易相信,而是轉頭看向趙宣,問他,“他說的都是真的?”
此時的趙宣稱得上一句年輕氣盛,因為年輕氣盛,所以不願低頭,更不願解釋太多。
仿佛,彆人信不信都與他無關。
麵對楚歌望過來的視線,他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隨便你們怎麼說,反正在你們嘴裡,我的存在就是一個錯誤。”
即便百口莫辯,又有什麼好解釋的?
不過是耗費嘴皮子。
他們需要的從來不是事情真相大白,而是徹底把趙宣和鐘離一起釘死在罪人稱呼上。
正如同他們從未在意過鐘離是不是犯過錯,將來到底會不會為禍三界,反正他們是絕不允許彆人挑戰神界的權威。
楚歌知道趙宣有多抵觸神界,眼眸微暗,“我從未如此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