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法則的疏漏,反而讓原本天衣無縫的計劃,開始有了瑕疵。
在這之前,他們兩人從未懷疑過法則會在這裡麵插手,隻是以為禁術需要付出的代價太大。
或許是因為鐘離把法則醜陋的嘴臉撕了下來,他們所在的這塊天地,頭頂上一道響亮的雷聲響起。
同時帶著一些警告意味的徑直朝鐘離劈去,似乎要把他這點殘魂也劈的一點殘渣不剩。
好像這樣,就能把一切自己做過的事情抹去,再不被任何人發現。
趙宣手中的噬心劍以雷霆之勢劈去,見對準鐘離劈下來的雷,一個反手打了回去。
“法則,你倒真是玩的一手好牌,我竟然從未懷疑過記憶錯亂是因你而起!”
法則聲音傳到趙宣腦子裡,聲音與楚歌有八分相似。
“不,要怪隻能怪楚歌,堂堂天道之尊他不要,非要妄圖插入彆人的因果中!他是誰?他是天道,天道是為了平衡而存在,不是為了某一個人!”
趙宣聞言,手指無聲攥緊劍柄,劍柄上深紅色紋路,隨著他的血往下流,逐漸顏色變得血紅。
就像此時此刻趙宣心中的恨意。
“他為了救你,三番五次觸犯天道準則,萬雷擊身,鎖魂釘三百顆也改不了對你的心,還要在明知道自己會死的情況下救了你,這隻能怪他自己!”
趙宣眼神淩厲,抬頭望向虛空黑夜,“彆用他的聲音,你不配。”
“我不配,這一方天地現在由我做主,我就是造物主,隻要我想,彆說區區記憶,就連你的性命也不值一提。”
即便趙宣嗬斥他,不許他用楚歌的聲音,法則還是肆無忌憚。
因為它虛無縹緲,沒有人身,就算趙宣對結界,對著虛空劈出無數道的攻擊,還不是猶如打在棉花上,綿軟無力。
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趙宣眼神堅定,即便知道自己劈出去的劍光未必能傷到對方一分一毫,他依然不放棄。
飛揚的紅色衣角,與千年前飛升後輕易不服輸的少年身影再次重合了。
“看看,你現在就像一隻無頭蒼蠅,就連分毫都傷不到我,你與我如何能相提並論?”
法則在短短上千年的侵染下,開始有了私心,有了私欲,不再是曾經有楚歌存在,不得不披上公平偽裝的它了!
趙宣舉起劍,劍尖再次朝向結界,“再不值一提,我也要一戰,讓你這樣的淩駕於眾生之上,實在不公。”
結界內的楚歌,已經在雷劫的逼迫下,硬撐了一百道雷,再這麼下去
舊傷未愈又添新傷,這樣鮮紅的血沾染白衣,與記憶裡趙宣看到後背中箭,血染後背的場景相似。
趙宣現在明白了,那些偶爾不受控浮現出來的景象,不是自己的錯覺和臆想,而是真實發生過的。
“公平?”法則發出低低的笑聲,明明是同樣的聲音,趙宣卻格外不待見此時說話的法則。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強者為尊,有實力的,才有話語權,你或許在三界內排的上號,可那又如何?你傷不到我一分一毫。”
“有我在,這世界的公平就由我來定。”法則這些話可謂是狂妄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