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邊沒有吵出勝負來,楚歌已經在慢條斯理斟茶,倒茶了。
他們兩人所住的神山旁邊也有其他神山,隻是隨著神族大片隕落,現在全沒了主人。
平時他們都不需要串門,反正方圓上千裡,都隻有他們一戶人家。
趙宣從前喜歡串門,最不喜歡在一個地方呆的久了,現在不同,他特彆喜歡呆在家裡,不喜歡出去串門。
總結下來就一句話——因為家裡有他更感興趣的事情,所以串門這件事,他都不怎麼感興趣了。
相反的,鐘離和趙宣是完全不同的想法,他隔三差五就拽著奕清出來串門。
一是他喜歡趙宣釀的酒,可惜沒學會,奕清也沒釀出來那個味道,總有些差強人意,自然是隻能串門,借著上門玩的借口喝酒。
二是他不喜歡和奕清單獨在一起待久了。
這人強的可怕,能按著鐘離幾天幾夜不帶休息的,最過分的當屬大婚那天晚上,從關上門的那一刻,鐘離足足在房間裡待了一個月之久。
他後麵都忘了自己是怎麼從奕清的摧殘活下來的,反正鐘離從房間裡出去的時候,雙腿借著長袍的遮掩,一直在打擺子。
顫顫巍巍的,要不是懾於他的威嚴,隻怕那些妖族都要當著鐘離的麵笑了。
這門一關,足足關了一個月,再出來時
一個像是被妖精吸乾了精氣,勉強保持鎮定的走出來,其實後脖頸全是紅痕點點
另一個則是斯文敗類,人模人樣的走出來,就連衣袍都整理的乾乾淨淨,有條有理,行走的步伐一如既往的優雅,光風霽月。
光是看這個景象,都大概能判斷出來誰是被動的那個,這讓不少妖族覺得可惜,但細想下來又覺得合理。
畢竟,他們妖王這麼年輕,才不到兩千歲,奕清上神都已經二十多萬歲了,老妖怪的年紀還在下麵,那才更叫人覺得離譜!
鐘離事後知道這件事時,整個人羞惱不已,自飛升以後,他還從來沒有被這麼多人看過笑話。
要是一般的笑話,也就隨他們去了,偏偏是這種事,有關男人尊嚴,鐘離氣得不行,當日就找到奕清說自己要反攻。
嗯,自己在下麵,和整個妖界都知道他在下麵這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性質,他不想自己成為一輩子的笑柄。
尤其是隻要一想到自己當時還是扶著腰,雙腿顫抖著出了房門,鐘離就愈發覺得此仇不報非君子!
隻是此事執行起來比鐘離預期中的要難。
因為某人看上去端方如玉,對於鐘離提出來的條件,也含笑同意了,沒有任何不願意的跡象。
可每每到了關上門執行起來,事情往往總是要事與願違,和鐘離想象的截然不同。
連著吃了好幾次虧,鐘離後麵學精了,要想避開某人的“辣手摧花”,就要多往外麵跑,堅決不和他待在一個屋子太久。
主要是鐘離自己在奕清麵前的定力也不太行,兩人往往是說著說著就滾到了一起,話題終止了不說,討論也沒討論出個結果來。
次數一多,鐘離深覺自己上當了。
每次奕清嘴上說著同意,到了執行的時候,就二話不說的撲上來把自己壓得死死的,根本不給他反抗的機會!
趙宣眼尖,每次鐘離興致勃勃拉著奕清串門,一眼就看到了某人脖子後麵的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