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遇上了,哪有見死不救的道理?張瑜你等著,我這就讓人把繩子給你扔上去,你先固定好,慢慢往下爬。”
喊完又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補充道,“對了,你說的那些燒糊的零件,麻煩你順手帶下來唄?我讓人檢測檢測,看看是不是什麼有害物,也好早點處理掉,免得汙染環境。”
張瑜聽著這話心裡冷笑連連——這老狐狸,總算露出尾巴了。但他臉上半點沒顯露,隻是順從地應道:“行啊,那麻煩扔繩子的時候順便遞個能裝東西的袋子上來,不然不好帶。”
錢老板生怕夜長夢多,立刻朝身後揮了揮手。一個工人趕緊拎過一個鼓鼓囊囊的手提包,用繩子牢牢捆住袋口,使勁往崖壁上扔去。
張瑜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繩頭,衝著底下晃了晃示意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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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身蹲下身,裝模作樣地在周圍扒拉起來,把那些黑糊糊的燃燒殘留物撿了些,又抓了把身邊的碎石和泥土塞進包裡——這些燒糊的東西,經章琰分析,正是手鐲形成的裝備穿越大氣層時,外層燃燒剝落形成的。
他估摸著,肯定是錢老板手裡的儀器捕捉到了這些物質的異常信號,才會半夜三更跑到這荒郊野外來。
等把東西收拾妥當,他將繩頭遞到崖壁另一側固定好,底下的人很快就用專業手法打好了結。
“張瑜,你先把背包扔下來。”
錢老板的聲音再次傳來,語氣裡帶著不容置疑的急切。
他心裡打得算盤劈啪響:隻要東西到了手,這小子的死活關他屁事?崖壁這麼陡,掉下去也是意外。
張瑜哪能看不出他這點心思?
他低頭看了眼深不見底的峽穀,又拍了拍懷裡的手提包,故意提高了音量:“錢老板,這可不行啊。您看這崖壁滑溜溜的,到處都是凸起的石頭,我要是一失手扔偏了,包掉下去摔散了不說,裡麵的東西萬一滾進峽穀深處,豈不是更難找?”
他頓了頓,語氣誠懇得讓人挑不出錯,“您放心,我背著包慢慢爬,一定把東西完好無損地帶下去,保證不會出岔子。”
底下的錢老板被噎了一下,臉色僵了僵。
但轉念一想,反正人在繩子上,還能跑了不成?便耐著性子揮揮手:“行吧行吧,你自己當心點,抓緊繩子!”
張瑜應了聲好,眼底卻掠過一絲冷冽。
峽穀的風裹挾著潮濕的泥土氣息,卷起張瑜額前汗濕的碎發。
他刻意踉蹌著站穩腳跟,膝蓋還在不受控製地打顫,仿佛剛從懸崖上完成了一場超出體能極限的攀爬。
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鬆開安全繩的瞬間甚至發出細微的咯吱聲,這副模樣活脫脫像個常年埋首實驗室的書呆子,突然被扔進了原始叢林。
“哎喲……”
張瑜捂著腰直咧嘴,聲音裡還帶著未散的喘息,“這繩子滑得比試管還難掌控,早知道該先在健身房練三個月。”
他垂下眼瞼,遮住眸底一閃而過的精光,恰好錯過錢老板眼中那抹毫不掩飾的貪婪。
錢老板的鱷魚皮皮鞋踩在濕漉漉的苔蘚上,發出黏膩的聲響。
他身後的保鏢早已形成半圓形包圍圈,目光卻齊刷刷聚焦在張瑜背上那個手提包上。
“年輕人就是缺乏鍛煉。”
錢老板皮笑肉不笑地伸了伸手,“我們當年在下礦時,這點高度連熱身都算不上。”
他的手指已經快要碰到背包帶,張瑜卻“恰好”因為晃了晃,順勢將背包卸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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