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皂的熱賣還在持續發酵,尤其是北平的百姓從王府下人口中得知燕王妃和世子妃也對肥皂讚譽有加之後,肥皂的熱度再次提高。肥皂的價格本就不高,買一塊也可以用很久,但目前的情況是比較難買到,每次劉德水派出售賣肥皂的親戚一出現,現場都會排起長長的隊伍。
劉德水見肥皂如此受歡迎不禁大受鼓舞,這一段時間積攢了不少的銀子,刨除當下養豬和工人的開支,手裡存下來不少銀子。劉德水和妻子私下盤算,“按照眼下的收入,再有倆月咱們就能把成本收回來,肥皂賣的這麼好,現在已經有不少商行貨鋪聯係我,想要從咱們這進貨,按王玨那孩子有限的設想來說咱們應該答應這些商行,但是這樣咱們的產量就更跟不上了,眼下這情況必須得擴大生產規模,我打算把那些出去擺攤買肥皂的親戚全部收回來製作肥皂,以後咱們就不買了,就給那些商行供貨,價格就按王玨之前說的辦。如果哪家敢亂買,咱們就直接不給他供貨!二狗他娘你看看還能不能再去娘家問問,看看有沒有想過來幫工的,隻要人品過得去咱們全收!”
劉德水喝了口水繼續說道,“而且咱們養豬的規模也得跟著擴大了,之前擔心銀子不夠就隻買了幾隻留著慢慢繁殖,現在看肯定等不及了,總是賣肉煉油成本還是太高了,我合計著這幾天去買一批豬苗,就按王玨說的除了幾個育種的剩下的都騸了,王玨既然說有法子能降低豬苗得我死亡率,咱們肯定也是相信的。等到時候豬出欄了,咱們就不用花錢買肉煉油了,如果有多餘的豬肉也可以賣掉或者向王玨說的那樣,沒開個就死或者飯館。”
想到如今肥皂的火爆,呂氏臉上也洋溢著喜悅之情,“這件事當家的你拿主意就好,要不讓二狗去問問王玨,咱們聽他的準沒錯!娘家那邊的親戚,我這幾天找時間就回去問問,想來的肯定一大幫,咱們這給的工錢多,吃的也好,誰不想來?”
劉德水尷尬的撓撓頭,“早就讓那小子去問了,但是王玨這幾天閉門不出不知道在家裡鼓搗什麼,他說這件事既然開了個好頭,後麵的事咱們自己拿主意就好,我想也是,咱們也不能是試都靠王玨拿主意。”
呂氏點點頭,“是這個理兒,王玨也早就說過,那二狗他爹你就拿主意吧,我聽你的。”
劉德水在心裡反複盤算了幾變,目光逐漸堅定,“那就這麼定了,二狗他娘你從那些賣肥皂的親戚裡挑幾個信得過的人,讓二狗教他們配置堿液,再挑一些去煉豬油,留幾個靠譜的來做肥皂讓二狗他舅去和那些商行談談肥皂的供貨和定價的事兒,咱們就把肥皂的產量搞上去!唉,可惜我們劉家幾代單傳,沒有什麼信得過的親戚,王玨的家人也都去世的早”
王玨本就沒打算再操心肥皂的事,除非遇到生死攸關的大事,王玨並不打算插手太多。此時困擾王玨的事情是怎麼說服燕王建酒肆和工坊,還有如何勸說朱高熾開始減肥計劃,以及要在劉叔買回豬苗後抓緊做出大蒜素。王玨把自己關在家中反複思考的同時,也在煎熬和期待中焦急等待燕王回歸。
這一等就等到了三月初,王玨收到道衍的傳信,燕王已經率軍返回北平,召集眾人明日議事,特地點名讓王玨一同前去。
次日一早,王玨換上過年時新買的長衫,仔細打扮一番就準備前往王府。剛出門,就見到馬三保迎麵而來。自從知道馬三保就是以後的鄭和之後,王玨對馬三保的態度就熱切了許多,沒辦法,以後能不能吃到那些西域和北美的高產作物和蔬菜水果,尤其是自己心心念念的辣椒等香料,可就全靠眼前這位爺了,而且自從知道馬三保雖然是宦官,但是素有智謀,精通兵略之後,王玨對他的印象就更高了一層,也明白了為什麼朱棣回選擇讓他下西洋。
“馬大哥,您怎麼來了!燕王召見,我正準備去王府議事呢”
馬三保見王玨一身儒生打扮,點了點頭,王玨雖然模樣不算俊美,單著一身打扮還是有幾分少年意氣的,“我所來正為此事,燕王特地召見,哪能不派人前來迎接,本以為你在慶壽寺道衍大師那,昨日大師說你這幾日一直在家。我正好與你相熟,又知曉你家位置,便自告奮勇來迎你。”
王玨拱手行禮,“有勞馬大哥了!”
馬三保拍了拍王玨肩膀,“你我兄弟,不必如此客氣,此次議事,還不僅僅是燕王召見,這次兵發大同,雖沒有遇上強硬抵抗,但也有不少傷兵,自從用了你這傷口處理的法子,我燕軍兵士死亡數量銳減,而且恢複也比以往快上許多,你雖然沒有殺敵建功,可如今在燕軍中聲望也是極高,幾位將軍也都想見一見你這位少年奇才,時辰不早了,咱們趕緊出發,可彆耽擱了時辰,路上再聊!”
馬三保帶著王玨進入王府,來到到一處大堂,大堂內已經有數人在等待燕王,王玨偷偷掃了一圈,發現除了自己的師父,剩下三位武將隻有張玉在有過一麵之緣,另兩個都沒見過。馬三保帶著王玨向三位將軍見禮,“三位將軍,這位就是提出傷兵營改革之法和傷口消毒縫合之法的王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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