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麵露苦笑,“說來慚愧啊,也不怕您幾位笑話,這些年我雖然經營出了些家底兒,可是亡妻走的早,我也沒有再娶,如今膝下隻有一獨女喚做陳妍。兄長他一生沒有婚配,自然沒有子嗣。我年紀大了,身體又一直不好,家裡的生意目前都是交給小女打理。
小女雖然在經商一道頗有天資,但畢竟是女兒身,行事有諸多不方便之處,再說這女子終究是要嫁人的,近幾年有不少人上門說媒提親,都被小女以家事繁忙拒絕,眼見著小女年歲越來越大,我看在眼裡自然是格外心疼。我曾多次聽兄長聊起過公子,他言語間儘是敬佩,我自然也是信得過公子人品的,如果公子不嫌棄,我想請公子今後幫忙打理陳家這些家業。今後也多多照拂小女,幫他找個好人家。陳家今後也唯王公子之命是從!”
王玨有些吃驚,他真不知怎麼的總感覺陳宇有種托孤的味道,兩世為人也沒見過這樣的事,再說哪有這種第一次見麵就把家人產業都托付給人家的事兒?
王玨一時間有些發懵,“這我們如今手裡不過是一家小小的肥皂工坊,想要開個酒肆都還捉襟見肘,陳叔您手下產業遠超我等,陳小姐能把如此大的家業經營的這麼好,想必也是能力出眾,你也是春秋鼎盛之年,又何必如此呢!”
陳宇搖搖頭,“公子不必自謙,老夫經商多年,也有些識人的能耐。老夫看的不是現在,而是公子的未來!兄長為人至誠至信,而且也頗有識人之明,他說你深得燕王和世子器重,屢獻奇策,且品行純良心懷天下,對公子你推崇備至,老夫料你前途不可限量,所以才大膽將陳家未來和小女托付公子。”
王玨有些為難,“我誌本不在官場,生意上的事我最多也就是出出主意,其實真正負責這些還是劉叔和二狗他們,怕是要辜負您了。”
陳宇一把拉住王玨的手,語氣誠懇,“還請王公子務必答應,幾位莫怪,我們這些做生意的都有些消息來源,自從兄長與我提起公子之後,我便暗中找人調查了幾位,也是如此才真正信得過幾位和人品,亡妻去世的早,我這身體也不知還能活過幾年,隻留小女一人在世我實在放心不下啊!”
陳宇有看了眼二狗父子,“恕老夫冒犯,我知道劉先生一家養豬出身,剛剛涉足經商一道,不論是經驗還是人脈都尚淺,雖有王府的關係,但日後買賣做大了難免會遇到些問題。老夫既然把家業全部托付王公子,咱們就都不是外人,日後陳家的資源劉家儘可使用,劉家想做酒肆的買賣,也不必盤什麼店麵,我們兩家直接合作就是,有了我陳家的相助,也能少走一些彎路。”
王玨看了眼劉德水父子,見他們雙眼茫然不知所措的看著自己,又想到自己也確實需要陳家這樣的助力,邊點頭答應。
“那好吧,不過事先說好,我不會直接參與你們的經營管理,隻能給出些想法和建議,具體的細節還是要靠陳小姐自己做主,還有一點,既然雙方合作,那就再不分彼此,我劉叔和二狗對經營一道沒什麼經驗,陳叔和小姐經營商道多年,在此道還請多多幫助一二。”
陳宇見王玨答應麵露狂喜,“自當如此,自當如此,老夫這身子骨怎麼著也還能堅持幾年,自會把這些年的經商經驗傾囊相授給劉公子,劉公子日後與小女接觸,也要互相學習,既然王公子答應了老夫的請求,那以後就全仰仗公子了。”
隨後王玨又和陳宇聊了會兒,雙方約定擇日詳談合作細節後,三人便婉拒了陳宇的宴請返回。回家的路上,王玨還是覺得夢幻,本以為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才能盤下一家酒肆,沒想到卻卻分文不掏還得到了比自己強大很多的合作夥伴。王玨不僅感歎真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自己正愁著怎麼尋找助力呢,陳家就送上門了,前世怎麼就遇不到這樣的好事兒。
劉德水在陳府是一直處於震驚之中沒有開口,這會兒才滿臉不敢置信的看向王玨,“這陳員外說的能是真的麼?他不會是看中了我們的肥皂生意給我們下套呢吧?”
王玨從陳宇的語氣神色裡就判斷他不像做局,再加上他的身世,王玨其實心裡已經不怎麼懷疑,但還是覺得陳宇隻憑借兄長陳賀對自己的評價和一些暗中調查就做到如此有些匪夷所思,為了保險起見,王玨覺得還是得叮囑二狗一下。
“二狗,你這兩天抽時間去王府酒坊那邊找一些陳賀,確認一下陳宇所言的真實性,如果他說的是真的,再和陳家談具體的合作事宜,咱們白白撿了這麼大便宜自然也要投桃報李,不僅要幫助陳家把家業維持下去,還要想辦法做大做強。我的建議是兩家合資,按財產和前景來分配股份,另外咱們還是主要經營豬舍和肥皂,陳家則主要負責飲食這方麵,日後我再有什麼方法再說。至於具體的合作方式,還是你們自己決定。還有沒如果倆家達成合作,劉叔和二狗你們要多跟陳家父女學習經商經驗,我也不精通此道,隻有學他人之所長才能讓咱們的事業越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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