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知道靈異複蘇不可阻擋，就在其中加了把力氣。讓複蘇提前到來的同時，自己也可以渾水摸魚，做一些布局。”
楊淩笑道。
“祂雖然沒瘋，但應該受到了某種限製。”
“急需擺脫處境。”
“你看，青蓮教宣揚一堆有的沒的，最後不就是為了讓祂再次回到現實嘛。”
“靈異複蘇時。”
“一些規則和概念會發生鬆動，祂能在一定程度上回歸現實，親自做出一些短暫的布置。這比那群沒腦子的信徒強多了。”
原來是這樣麼。
江橋點了點頭，又問道：“我對大劫不了解，你給我講講發生在冥紀元的大劫。”
楊淩說沒意義。
但這隻是楊淩的看法，他卻是需要掌控信息的。
“你想知道。”
“那我就講給你聽。”
楊淩見江橋感興趣，也沒有拒絕，找了個位置坐下，緩緩說道：“大劫的事兒，如今其實極少有人知道。”
“青蓮教算一個。”
“那個所謂的歸途研究所，如果有當年的殘留，應該也知道一些。”
“除此之外。”
“藍星那邊魚骨廟裡的人應該也知道。”
“其他的，不管是所謂萬靈殿這種所謂的頂尖勢力，還是壽神教會的那群腦殘，應該都不太了解。至於地麵上的光明會之流……”
“那就更不知曉了。”
“他們實力當然很強，但冥紀元的天然信息屏障，讓他們無從得知以前的事。”
“早年間，他們也曾探索。”
“但不得其法。”
“死了一些人。”
“又被陰間諸勢力抵製。”
“就不了了之了。”
“古村也有人想要研究那段曆史，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好幾家，但都因為不慎招惹到了神隻，被滅了門。”
“現在大部分都躺平了。”
“也就我們天虞跟桃丘還在做事，流年村以前也做事，不過禁忌武器被你搶奪，大長老又被祈福會的人殺了……現在已經一落千丈。”
他聲音不疾不徐。
哪怕說到古村的時候，也沒有起一絲波瀾。
外界的古村一體。
在他這裡似乎不存在……或許也存在，若是江橋沒有道門傳承，今日他們或許是敵非友。但江橋既已有道門傳承，那就是自己人。
其他古村。
比起江橋，在楊淩眼中反倒成了外人。
“大劫嘛。”
“冥紀元早期，第一次大劫，信息留下來很少。那是道門崩塌的年代，也是我苦苦追尋的真相，但目前能知曉的就三點。”
“其一。”
“那段曆史在後來被稱為黑潮。”
“其二。”
“當時有神隻動手，而且數量非常多，以至於從故鄉來到這邊的最頂尖強者與他們的後代，幾乎全軍覆沒。”
“第三。”
“神隻也沒討到好，也隕落了好幾位。”
楊淩說起神隻隕落。
目光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像是向往。
又像是遺憾。
神隻啊。
有誰見過神隻隕落呢？
沒有吧。
“那是一段神秘的時代，第一次大劫結束後，來自故鄉的強者所剩無幾。留下來的信息，更是七零八落，到了後來幾乎已經找不到了。”
楊淩歎了口氣。
“我去過陰間深處，也出過冥海。”
“偶爾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但是我連它是否正確都無法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