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徑直走到溫安安麵前,一屁股坐下,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她,試圖穿透她表麵的平靜。
“薑小姐,心裡頭美得不行了吧?”
溫安安在我出現的那一刻,眼裡閃過一絲寒意,但很快就恢複了冷靜,麵無表情地看著我。
可我偏能從她那看似無波的眼神裡,捕捉到一絲被壓製的怒火。
我嘴角一翹,雙手輕輕搭在桌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溫小姐這話裡有話啊,什麼意思呢?”
“林川為了你,連他母親的怒火都不顧了,把整個程氏集團都搭進去給你擦屁股,你肯定樂開花了吧?”
她話一出,我心裡頓時明白了。
這女人心裡不平衡,找我茬來了。
我瞟了一眼手表,冷笑一聲,“有什麼可樂的?畢竟,我本來就不是害你孩子的那個黑手,對吧?溫小姐?”
溫安安一聽,眼睛裡閃過一絲驚訝,“你知道了?”
她眼珠子轉了轉,似乎在琢磨著什麼,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穩住了情緒,恢複了之前那副淡定的模樣。
“這事已經過去了,我流產是板上釘釘的事,你要是對外宣揚我流產的事,我也無所謂,畢竟,誰會有閒工夫關注我這個小透明呢?”
我看著她那張始終波瀾不驚的臉,心裡暗暗感歎。
這女人,心硬得跟石頭似的。
居然拿肚子裡的孩子當棋子來算計我,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不惜冒著生命危險也要把這事給辦了。
我真是沒想到,溫安安能瘋狂到這種地步,什麼都不管不顧。
“我可沒那閒工夫。”我淡淡地說,“溫小姐找我,就是為了聊這些?”
溫安安卻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話鋒一轉,“我知道你和霍景言的關係。”
我心裡咯噔一下,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當初我心一軟,答應了霍景言,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
隻是沒想到,第一個把這層窗戶紙捅破的人,會是溫安安。
見我沒什麼反應,溫安安接著往下說,“你可能還不知道吧,在林川之前,我和霍景言談過戀愛,那時候,他對我好得不得了。”
我心裡一緊,瞳孔不由自主地放大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我把手縮回來,放在桌下,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
溫安安和霍景言有過那麼一段,這事一直是我心裡的一根刺,不拔不疼,但總在不經意間戳得我心煩意亂。
現在聽溫安安親口說出來,雖說嘴上說著不介意,但心裡頭怎麼可能一點波瀾都沒有。
溫安安見我不說話,繼續娓娓道來。
“那時候我們剛在一起,他對我體貼入微,天冷的時候,他會買熱奶茶給我暖手,我們還一起去手工店做許願瓶……”
她越說越投入,似乎完全沉浸在了那段美好的回憶裡,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了一抹甜蜜的微笑。
我看著溫安安一臉沉醉在與霍景言的過往中,心裡的煩躁更甚。
“你要隻是想說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那不好意思,我忙得很,沒空陪你懷舊。”
說完,我便拿起包,準備走人。
可我剛邁出一步,溫安安就突然喊了一聲。
“小溪!”
我整個人猛地一頓,像是被雷擊中了一般,難以置信地轉過頭,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探究,死死地盯著溫安安。
“你剛才……叫我什麼?”
我的聲音微微顫抖,心裡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溫安安臉上依舊掛著那抹淡然的笑,仿佛剛剛的一切都隻是我的錯覺。
“好久不見啊,小溪,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記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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