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邁開步子，一步步走向淩夢，直到在她麵前站定，眼神堅定地望著她。
“沒錯，我全知道了。”我坦然承認。
淩夢輕輕吐了口氣，神色稍微收斂了一些。
她並沒有因為秘密被撞破而感到尷尬，而是環顧四周，確認無人偷聽後，用適中的音量說道：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再藏著掖著也沒什麼意義了。”
“我和霍景言是好朋友，之前接手這家公司，是因為他找我幫忙。”
淩夢的話語裡帶著一絲坦誠。
我聽後，眼簾微微垂下，心中卻意外地平靜。
親口聽到她這麼說，我竟然沒有特彆激動或者憤怒。
“這麼說，我升職、開通自媒體賬號這些事，都是霍景言安排的？”我平靜地問道。
我之前就有所懷疑，比如自媒體賬號那事兒，我前腳剛提，公司後腳就跟進，還特意給我提供了很多便利。
這也太巧了，仿佛有人暗中操作一樣。
我也曾問過霍景言，但他都矢口否認，我也就沒再追問。
但現在看來，霍景言這個人，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淩夢聽到我的問題，眼神閃爍了一下，似乎在權衡著什麼。
“你升職的事兒，是我從公司利益出發，覺得你最適合當這個總監。畢竟當時，除了你，沒人能勝任。”
淩夢一本正經地說，“至於自媒體賬號，那確實是霍景言的意思。”
她無需再多解釋，這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淩夢看著我，似乎在等待我的反應。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我臉上並沒有露出欣喜或憤怒的表情，反而有些茫然。
我低下頭，思緒比剛才更加混亂。
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問道：“既然是他做的，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還要騙我呢？”
他給我營造了一種假象，讓我以為自己的能力終於被公司和大家認可了。
但一想到自己在公司所受的一切優待都不是靠自己的能力得來的，我心裡就湧起一股悲涼。
我感覺自己什麼都沒剩下，什麼都沒抓住。
淩夢顯然察覺到了我的失落，有些不忍地安慰我：“他可能是太在意你、太喜歡你了，所以才在背後默默為你做這些。”
她以為這麼說能讓我和霍景言之間的誤會消除，但我聽到她的話，卻再次想到了溫安安在我麵前講述她和霍景言過往時的神情。
男生為女生暖手，聽起來那麼溫馨甜蜜，但放在霍景言身上，卻顯得那麼諷刺和虛假。
“霍景言這種人，對每個女人應該都一樣吧，我恐怕也隻是他魚塘裡的一條魚。”
我自嘲地笑了笑，“他怎麼會真心喜歡一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