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打開臥室的門,那股子火藥味兒瞬間被我打斷,兩個男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轉向了我。
“你醒了?頭還疼嗎?有什麼不舒服嗎?”
傅司辰噌地一下站了起來,幾步並作一步走到我麵前,關切地問。
霍景言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他冷著臉擠到傅司辰前麵,直勾勾地盯著我。
他抬手就要摸我的額頭,我卻靈活地一閃,躲開了他的觸碰。
看著霍景言那假裝溫柔的模樣,我突然想起了溫安安的話。
以前,他也是這麼對溫安安好的吧……我心裡一陣泛酸,眉頭緊鎖,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兩步。
我現在一眼都不想看到他。
於是,我乾脆利落地無視了霍景言,徑直走到傅司辰麵前。
“是傅先生送我回來的吧?真是太謝謝你了。”
我真誠地表達著感激。畢竟,醉酒前我還記得,我們在酒吧偶遇,我似乎跟他傾訴了不少心裡話。
傅司辰笑了笑,眼神裡滿是溫暖。
“沒經過你同意就進來了,彆見怪啊。”
“怎麼會呢?”
我雖然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被帶回來的,但下意識地覺得,應該是自己在不清醒的時候告訴了對方我家的地址。
隻不過,那時候意識模糊的我,似乎忘記了現在自己還住在孟清苒家,而告訴傅司辰的,是租的這房子。
“我……”
霍景言見我們聊得火熱,忍不住打斷了我們,聲音裡帶著幾分不悅。
“要不要喝點水?你剛喝了酒,現在肯定渴了。”
“不用。”我頭都沒回,直接冷冷地拒絕了他。
我看到霍景言的手不自覺地攥緊了。
這時,傅司辰見霍景言被拒,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走進廚房,拿起熱水壺給我倒了一杯溫水。
我接過水,對傅司辰說了聲謝謝,然後一口氣喝了個精光。
霍景言在一旁抿著嘴唇,眼神裡滿是怒火,手指緊緊地掐著掌心。
我喝完水,把水杯遞給傅司辰,再次表達了感謝。我是真渴了,但我就是要故意冷落霍景言。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可傅司辰不一樣,他是我的客人,也是送我回來的人,我沒有理由拒絕他。
“還要水嗎?”傅司辰接過空杯,關切地問。
“不用了,真是太謝謝你了,傅先生。還麻煩你來照顧我。”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