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合一)
“慢著!”
聽到顏花的聲音,何光有些愣神的回過身來:“少小姐有何吩咐?”
顏花沒看他,而是看向了李緣,湊到他懷裡在他耳邊輕聲嘀咕了兩句。
半晌後,李緣點了點頭。
“何光是吧?”
顏花這才看向他:“你不用去太史局了,直接去商行吧,我有任務給你。”
何光有些無語。
你是國師府少小姐,我給你麵子,但說到底你沒權力啊!
“你現在不是史官了,我爹把你開了。”
何光:“???”
“你現在是我的人,去商行報到,我正好有事缺一個廠長,你去幫我做事吧。”
顏花走到他麵前,昂著頭看著他:“你既然都猜到了我爹的一些事,現在想離開?你當我傻嗎?”
“你說不會讓我爹為難我就信?你猜我信不信?”
“與其賭你的品行,我還不如把你放在我們自己麾下穩妥一點,正好你雖不是史官了但才學還是在的,去幫我做事吧。”
“來人!”
顏花不等他回複,直接看向外麵。
兩個侍女立刻走了進來。
“把他帶到商行去,讓郭童姐姐安排,就說是我的意思。”
“不,我才不要……”
何光還沒說完,那兩個侍女就立刻走過來鉗住了他的雙手,直接把他朝著外麵拖去,其中一人還從懷裡拿出了一個手帕塞在他嘴裡。
何光頓時瞪大了眼睛,以他的身手居然掙不脫?
顏花看了看還有些發呆的爹爹,走過去撲入他懷裡:“爹,這就是你給我說過的一個故事的道理吧?”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李緣看著她白嫩的小臉,摸了摸,沒說話。
看史書時,他隻是把那當成一個故事來看;但此刻,他仿佛與王導共鳴了。
原來許多曆史故事,真的是需要經曆才能看懂的啊……
“謝謝。”
李緣露出了一絲微笑,有些牽強。
“您不會怪我任性吧?”顏花眨著眼說。
李緣不知道怎麼回。
何光說隻是來尋求一個說法,又說不會讓自己難做,還說了如果他是太史令也會那麼乾,那這樣的人出了國師府後會乾什麼還用想?
李緣不希望再有人因為此事而死,但他沒理由製止何光。
而顏花卻以這種近乎‘任性’的方法出手阻止。
從情感上來說,李緣是樂意看到的,不然也不會同意剛才顏花讓他解除何光史官職務的請求;但理智告訴他,即便如此,何光若真要求死也是攔不住的。
……
王宮裡。
嬴政和李緣對了一下賬,都陷入了沉默。
何光去國師府的同時,一個史官也來到了王宮,向嬴政說明了太史令自殺的消息和後續安排,並請求他任命新的太史令。
嬴政也問過理由,那史官也說了猜測。
與何光的類似,隻是沒那麼肯定,且對方保證不會流於國史——即官方史書。
不流於國史。
但民間私人傳記這種野史他沒說。
嬴政也沒說什麼,人家家族記事本上愛寫什麼寫什麼,說不定此刻民間已經有許多人的個人記事中把李緣寫成仙人了也未必。
“我的錯,不該那麼心急當場就問你的。”嬴政歎了口氣。
“不,我的錯。”
李緣有些慚愧:“是我閉關引起的,這借口也太拙劣了。”
“我的錯,沒考慮到他的性格,甚至沒有防備。”嬴政感覺這是一種疏忽。
“我的錯,是我太不小心了,他估計早就懷疑我了。”
“我的錯……”
“你們兩個乾脆打一架好了!”
兩人的話還沒說完,門口,熊梔一臉不爽的走了進來:“誰打贏了,責任誰攬著怎樣?”
兩人對視一眼。
嬴政一挑眉:如何?
李緣眨了眨眼:能用超能力嗎?
嬴政眉頭一皺:你說呢?
李緣搖了搖頭:那我認輸。
“一個秦王,一個國師,居然在這為了這小事自怨自憐。”
熊梔冷哼一聲:“你們彆怪我說話不好聽,你們這是自找的!”
“人家自己自願自儘,你們兩個誰身上的責任不比他重?居然為一件彆人願意、且已發生的事而爭論對錯,豈不是本末倒置?”
“有時間在這為死人攬責任,還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勸阻何光。”
熊梔白了嬴政一眼,覺得自家夫君在李緣出現後感性的時候越來越多了,以前她認為是好事,至少人情味變多了。
但現在,她忽然覺得有時候這兩人在一起居然會走入一個死胡同……這難道就是和好友在一起時的沒腦子?
“顏花找我來了。”
熊梔看向李緣,責備道:“你女兒出手為你爭取了一點時間,你就是這麼用的?”
李緣有些尷尬,但他真不知道怎麼辦。
嬴政也是如此,若以強權下令,對方絕對不會從;可在心存死誌的情況下,還有什麼能讓一個鐵了心要尋死的史官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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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呀,怕是都理智慣了!”
熊梔坐在了嬴政身邊說道:“我問你們,一個人要把你曾說過的二十四史看完,需要多久?”
“一輩子吧……”李緣說。
這還隻是二十四史,還不包括其他的一些史料記載。
“那你們能保證今後他一輩子都在監視中嗎?”
這個問題,她是主要看著自家夫君問的。
嬴政點了點頭,隨即看向李緣:“我懂王後的意思了。”
李緣想了想,也懂了。
但卻有些遲疑:“他會願意嗎?”
“你不是把許多故事寫進學宮教材裡嗎?但和那浩如煙海的曆史相比,你寫進去的那些事,隻是滄海一粟吧?”熊梔說:“我不知道你文學水平有多高,可你覺得自己能比過那何光嗎?”
李緣張了張嘴,開什麼玩笑,人家可是正經史官家族出來的,水平可以吊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