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真的是你?”鐘安陽驚訝著道。
“嗯,”鐘時夏善意地笑了笑,“抱歉,你變化有些大,我差點沒認出來。”
“沒事。”鐘安陽搖搖頭,她不在意這個。
她隻想知道鐘時夏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又是為什麼回來,還有她回來,家裡人和他都知道嗎?
“夏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回家住?家裡人都知道嗎?”
鐘時夏聽她提到所謂的家裡人,唇邊的笑意消失不見,“剛回來不久,還沒來得及去看望奶奶和二叔。”
“那晚上一起回去吃飯吧,正好我今晚也回家。”
“不了,我晚上還有點事情。”鐘時夏婉拒道,“先不說了,我叫的車到了,下次有機會再聊。”
說完這些話,鐘時夏沒再理會鐘安陽,徑直坐電梯走了。
直到電梯門關上,鐘安陽都還定在原地。
“安陽?”助理提醒道:“約的時間快到了,我們先進去吧。”
鐘安陽點頭,“好。”
──
另一邊鐘時夏離開鐘安陽的視線後,重重地吐出一口氣。
她沒想到這麼快就遇到了家裡人,事實上她還沒想好怎麼麵對他們。
在她小的時候,二叔一家對她很好,隻是那種好讓她感覺不是很舒服。
比如安陽,隻比自己小幾個月,兩個人是一起長大的。
小孩子嘛,在一起難免有爭搶有打鬨。
但每次發生這種情況,二叔二嬸都不問青紅皂白地直接責罵安陽。
甚至她還聽到二嬸對著小安陽說,你要討好夏夏,隻有夏夏高興了,大伯才會高興。而大伯高興了,就會給你爸爸很多股份很多錢。
小時候的時夏並不懂這些話的含義,隻是本能地覺得說這些話的二嬸,有一副討人厭的嘴臉。
現在她才明白這一切都代表了什麼。
延世集團,是她爸爸鐘延白手起家獨自創立的。
小時候回老家時聽嘴碎的親戚講過,爺爺去世的早,家裡過得拮據,當年爸爸高中畢業沒有上大學,而是直接去了南方打工。
那個年代,本來就掙不到什麼錢,每個月還要往家裡寄生活費供弟弟讀書,供母親生活。
後來多虧他有遠見,又趕上改革開放的熱潮。
他從倒賣服裝起家,開設工廠、紡織廠,積累了資金後,又順勢投資房地產等行業,就這樣一步步把延世做大。
在這期間,二叔並沒有幫上什麼忙,而是在爸爸的資助下,順利讀完了大學,是那個年代老家那邊唯一的大學生。
大學畢業後,二叔也一路順風順水,找了個穩定的工作,又娶了領導的女兒。
那段時間奶奶幾乎忘了自己還有個大兒子,逢人就誇自己的小兒子多麼爭氣,找了很好的工作,又給她娶了一位孝順的兒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