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再哭了,”秦深無奈,“一會奶奶出來以為我欺負你,會拿雞毛撣子揍我的。”
鐘時夏想了想那個畫麵,大笑了起來。
屋子裡正坐在一起勾拖鞋的奶奶和清姨聽到笑聲,互相對視了一眼。
“看來阿深是搞定了?”
“哼,我都出麵替他賣慘了,他再搞不定也太丟我老太太的麵子了吧。”奶奶冷哼一聲,說道。
“是是是,就算看在您這個奶奶的份上,阿夏也會和阿深在一起的,阿夏多喜歡您啊。”清姨哄道。
“那是,阿夏最喜歡我,”秦奶奶高興地道,“當初要不是我撮合,阿深才沒這個福氣呢。你不知道那時候這個臭小子有多討人厭,任由阿夏跟在他身後,不說話也不搭理,整天冷冰冰的。”
“人家跟他回來,他連理都不理,就知道把自己關在房間做作業。要不是阿夏性格活潑,又有我在一旁幫忙,阿深上哪找這麼好的媳婦去。”
清姨聞言哈哈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秦奶奶不解地問。
“我笑我們阿深從小就是悶葫蘆。”清姨語帶笑意說道。
“就是,他就是悶。”秦奶奶附和。
“但是啊,這悶葫蘆開竅得比誰都早,還知道把人往家帶呢。”清姨一針見血地道。
秦奶奶愣了愣,“你是說?”
“當然啊,阿深什麼性子,孤僻又冷漠,他真不想搭理的人,能讓那人跟著他回家?”清姨問。
秦奶奶想了想,一拍大腿,“哎!還真是,我當初怎麼連這點都沒看出來?”
“小孩子,嘴硬呢,現在長大了不是好了?兩人有什麼誤會都說開了,這下子,您老就等著喝孫媳婦茶吧。”
秦奶奶聽罷又笑了起來。
屋外,鐘時夏整理好情緒,讓秦深送她回家。
“哎差點忘了,我給奶奶帶的腿部按摩儀,還沒教她怎麼用呢。”
“不用教,老太太什麼都會,再說不會還有清姨呢。”秦深道。
“真的?”鐘時夏不放心,“不行,我還是進去跟她交待幾句,又不費什麼事。”
說著鐘時夏就進了屋,秦深在她身後搖頭笑了笑,然後他抬頭看了看今晚的月色,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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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驟然變化身份的兩人還有些不適應,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鐘時夏想了想,找了個最合適的話題,對秦深問道:“友尚那邊的事兒解決了嗎?”
秦深聽到鐘時夏的問題,愣了兩秒,很快反應過來,正色道:“嗯,已經解決了,友尚那邊給節目組道了歉,並表示會安排另一位律師來參與節目的錄製。”
“聽導演的意思,那位律師是友尚的高級合夥人,無論是從業經驗還是工作能力,都在陳文翰律師之上,是跟許宜父親一個級彆的,要不是友尚理虧,根本請不到他,也算是友尚對節目組的誠意了,這事就這麼揭過去了。”
“這樣也好,也算是因禍得福。”鐘時夏頓了頓,“這樣節目也能順利錄製下去了。”